当年也不知道萧翀乾和柔贵妃开过?怎样的玩笑,竟给过?她一道女?官的令牌,这?件事已经许多年过?去了,大约萧翀乾自己也忘记了。
檀华从来没有听萧翀乾提起过?。
当日威慑朱文栩用?的就是这?道令牌。
她想到萧翀乾,也不知道他远在洛京过?得?好不好,这?些?日子是不是还在吃那些?要命的丹药。
多死无益,她放开了这?一点。
最?后一张令牌,是她调遣骁龙卫三百的令牌,严格来说?,这?张令牌可以在非战时调遣任何一地的守备军。
现在问题是,随便?动?用?任何一道令牌,只要动?静稍微大一些?,都可能会暴露她现在的位置。
想了又想,檀华换做左手握笔,动?手写信。
她的左手字工整有余,端丽不足,从未在人前用?过?。
末了也不盖印章。
她将旁边的图纸去掉自己的写画特色,将图案画的复杂一些?,最?后在图上提名为“藏宝图”
她写了好几份,分别塞到信封里面去。
第145章 第 145 章
手下的信委托给一个私人的驿站送走, 要价贵一些,也?不打紧。
信件一来一回还要几天时?间。
知府是个很贪婪的人,他不太张扬, 贪腐比较隐秘,只是不做声的多收百姓一两成的赋税,多收一些各处来的贿赂。
有些事?情普通百姓是不知道,可怜的爷孙在酒楼里日日唱曲,里面讲的是柔贵妃和萧翀乾的故事?,但是没有几个普通百姓能说清楚故事?里讲的人是谁,如今是哪朝哪代,皇帝又是何等人物。
对小民来说, 皇帝也?好,知府也?好, 大?多是个符号。
此地知府能有一点名声,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托了他儿子的福。
知府的儿子是一个贪花好色的纨绔子弟, 结交的一群狐朋狗友, 他自己没少惹事?, 也?有手底下人借着他的名头?惹事?, 热热闹闹的。
前两年因为欺男霸女?的事?儿狠狠出了一回名, 听说是抢了一个煎饼摊的娘子, 打得她丈夫差点没了命。
这两天知府卧病在床,几乎满城搜寻大?夫, 甚至张榜求医。
也?是上午,檀华带着阿曲, 经过那张前两天贴出来的求医公?告, 一群人指指点点的说这些事?情。
“嘿,当时?我见着了, 东街的那群混混往日里就跟着知府公?子踢球玩闹,是他的狗腿子。那小太岁一声令下,这些个人就扯住了那小娘子,将那卖煎饼的小郎好一通拳打脚踢,等这些狗腿子退去,中间卖煎饼的小郎已?经是进气?多出气?少了,当时?也?有几个好心?人抬着他去医官,被大?夫扎几针就活了,也?是死里逃生。”
“他娘子呢?果真被那个小太岁抢走了?”
“也?是万幸,当时?一位贵人经过,出言救了这小娘子,当时?这小太岁还遭了知府大?人好一通打。”
有人问说:“且说是什么贵人?我们城池僻远,听说前朝皇帝曾在这里落脚一日,才有了百花节,后来少有什么贵人驻足。”
那人笑了笑:“你这人也?忒钻牛角尖,我和你一样的平民百姓,便是见识到了贵人,也?不认识贵人,我只看过那人一次,一架黄木马车,两个带刀奴仆,掀开车帘的是个俊俏的婢女?。”
先?看着的是对方月白色的锦袍,那一幕实在是太深刻,这些年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大?家问:“那小娘子呢?”
别人说:“也?是万幸,她家人送她去外?地了,后来也?在那边出嫁了,听认识他家的人说,前两年生了个大?胖小子。”
“这次知府病重?多半就是叫这个不成器的儿子气?的,我上头?有人,听说前两年知府大?人给儿子请了大?儒讲学,又请了人教导练武,这些年是读书不成,练武也?不成,麻烦事?不少有,前阵子不是又和人争歌姬打了一架,虽说人家里如今没落了只当个商人,可王公?之后也?不是可以随便欺负的。”
“知府年纪大?了,日日的操心?生气?,今朝病了也?不足为奇。”
“唉,大?夫都去府衙了,我今天找大?夫看病都没人在。”
“去东街啊,那边不是还有两家?”
“可不敢去,贵得要命,我且等等济世堂的大?夫。”
舆论如此,对檀华是一件好事?,她写的信从?寄出去到有所回应需要一段时?间,不能让知府在这段时?间里乱活动,自然是让人躺下的好。
就知府犯下的罪过,判下一个秋后问斩并不过分,假如他现在就被抓住,应该在牢里和老鼠作伴呢。
檀华没什么愧疚。
她和阿曲经过这些说话的人,循着路往一处偏僻的宅院走去。
这是知府名下藏金的地方之中,最近的一处。
二进的院子,破败荒凉,有传说这里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