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琅到了约定的咖啡馆,停好车后,抱着南宝进去,在角落靠窗的位置上,看到了余洁华。
两人之前曾经见过一面,那一面纸巾印象都很深,余洁华长相和姜初瑾有几分相似,尤其是眉眼,气质却截然不同。
一个表面冷淡漠然内心却潜藏着所有温柔和美好,另一个则是笑容温婉柔和,骨子里却强势的不容侵犯。
就像现在,余洁华见到她笑得还是很温和,就像所有礼数周全的长辈一样,就像她们之间从来没有过隔阂一样。
南琅坐在她对面,狗放在旁边,服务员端着两杯咖啡上来,余洁华说:美式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很喜欢,谢谢阿姨。南琅抿了一口。
余洁华看向南宝,怎么还带着狗?
刚把它从国外接回来,想把它下班就放回家里,南琅笑了笑,然后就接到您的电话了。
余洁华:初瑾好像不喜欢亲近这些动物。
她很喜欢,南琅说:我还给她买了只猫,她也很喜欢。
女儿喜不喜欢小动物这件事余洁华还从未注意过,她小的时候好像也没想过要买只动物陪伴她,但余洁华依稀记得,好像是在某次放学的路上,她见到姜初瑾对路边一只野猫看了很久。
之后,好像还买过猫粮喂过。
很久远的事情了,余洁华也记不太清,但这仿佛是个契机,余洁华和南琅顺着这个话题聊了下去,氛围还算融合。
说实话,她这次来和南琅见面,并没有想刀锋相见,只是某一个瞬间望着空荡荡的家里,突然有些迷茫。
她今年已经60多了,到了退休的年纪却没过上想要的其乐融融的晚年生活,余洁华不知道这是自己作的孽,还是命运跟她开了个玩笑。
她自觉把女儿、妻子、母亲,每个角色都认认真真的对待,却没有得到任何一个好的结局。她看着鬓间的白发想了很久,决定要见见南琅。
母亲去世,丈夫离心,女儿总该是可以挽留的,南琅曾经是母女两人间最大的阻碍,如今却变成了可以解结的唯一方法。
余洁华沉吟了很久,才说:其实我一开始不是很同意你们在一起,不仅因为你是女人,还因为你的性格和经历。
我阻挠了很多次,但都没用,初瑾就认定了你。
南琅抿了口咖啡,没说话。
她是我唯一的女儿,我不能放任着不管,但越管越是走得远,现在不管了,却怎么也拉不回去了。余洁华说。
南琅笑了下,阿姨想说些什么?
我以后不会再干涉你们,只要初瑾过的开心,余洁华顿了下,抬眸看了南琅一眼,但我对你,还是有点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