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姜初瑾笑,没在这个话题上纠结太久, 在干嘛呢?
吃饭。南琅问:你什么时候结束?
姜初瑾说:一个多小时吧。
来为余放暖房的亲戚很多,姜初瑾不能一直在角落里跟人打电话, 于是说:结束了你要来接我吗?
不接不接,平常下班接你还不够啊, 别得寸进尺好吗,您是没长腿儿,还是不会自己一个人回家?
姜初瑾:可我就想让你来接我。
南琅瞬间没声了,摸了摸通红的耳廓,几秒后压着上翘的唇角颇有些不情不愿地说:行吧,地址发我。
挂断电话后,姜初瑾捏着手机在沙发角落里坐着,眼尾稍弯,整个人都是放松的。
直到感受到一个人坐在她身边,她侧头,瞬间恢复了疏离淡淡的模样。
余放妻子,也就是之前怀孕的弟妹没忍住噗呲笑了,明知故问,跟谁打电话呢,聊的很开心。
你见过的,姜初瑾说:之前在商场里的那个。
弟妹哦了声,想起来了,她啊,挺漂亮的,你俩是朋友啊,我记得那天你和她不是很熟。
和好了。姜初瑾言简意赅道。
新房子特别热闹,笑闹声一阵接一阵,她们聊天的声音几近于无,但还是被一旁的余洁华听到了。
和好这两个字仿佛触到了什么神经,她转头看姜初瑾,似是没相信,和好了?
姜初瑾薄薄的眼皮抬了抬,看着她。
余洁华说:什么和好,那个狐那个女的回来了?
姜初瑾没想瞒着,对,很早就回来了,也很早就和好了。
余洁华手里端着个盛白开水的玻璃杯,她听完手不是很稳,杯子险险就要掉落,姜初瑾拿过放在桌上。
心肌炎虽不是绝症,但也不是治好就可以立马潇洒的病,后劲很长,余洁华平日需要稳平心态,不能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余洁华深吸口气,顷刻间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冷声问:不是都去国外了吗?怎么,你把她又找回来了?
不是,姜初瑾说:她找的我。
余洁华看了她一眼,所以呢,她又缠着你,对你哭一下卖卖惨,你就心软了,是吗?那她以前做的一切都可以既往不咎了,是这样吗?
自从来到余放家里见到余洁华,除了简单点头打过招呼外,两人之间没有一句多余的问候。南琅仿佛是她们间话题的切入点,又像是此时唯一可以聊起来的话题。
但每次聊天的结束不是争吵就是沉默,身心俱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