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印颜色有些淡了,牙齿痕迹也淡去了很多, 只剩下两道浅浅的红,和周围白皙皮肤格外不搭。
男生手指捏在片子上一直没抽走,姜初瑾率先撒了手, 抬眼看他,还有别的事吗?
没有没有, 男生指了指她的手,就是这个医生姐姐, 你被什么东西咬了吗?
姜初瑾微顿,还没出声。
如果是人还好,是小猫小狗的话得去打疫苗,这些小动物身上不一定携带什么病毒呢。男生一脸诚恳建议。
我知道了,谢谢。姜初瑾唇角弯出了一点微末的弧度,笑得不是那么真情实感,你可以先走了。
哦。男生咕咕哝哝地走了。
等他走后,诊疗室一时半会儿没有病人来。姜初瑾靠在旋转椅上,习惯性的想右手捏捏眉心,却因为这个动作拉扯出些微的痛感。
南琅下嘴不轻,再用点力估计能见血,现在四个小时过去了也只是变浅了一点,手指摁住那块被咬的地方还是会有些痛感。
脾气真挺大的,姜初瑾想。
姜初瑾觉得自己脑子有点问题,她反倒觉得挺开心的,从第一次在酒吧里见面她就看出来了,那位穿着兔女郎衣服的服务员不是个善茬。
只是没想到,这位不是善茬的同志竟然会成为她的女朋友。
两人恋爱后,南琅贴心又细致,无时无刻不想围着她转,仿佛初次见面的印象是个幻觉,只有在某些时刻流露出的或狡黠或轻佻的神情,才会显出一些原本的本性。
她女朋友没熟悉前是狐狸,熟悉后是猫。高兴了扑过去亲你一口,惹她炸毛了就对着你呲哇乱叫一顿凶,牙印便是那个证明。
姜初瑾唇角勾了勾,还挺喜欢她凶自己的。
时间已经中午十二点多了,估计某人已经睡回笼觉醒过来了。姜初瑾对着手机做了通心理建设,才拨去了一个电话。
她原本以为南琅会直接挂断或者当没看见,谁知直接接起来了,姜医生。
姜初瑾对着她就有点犯怵,你醒了?
我又不是猪,十点多就醒了。南琅说。
姜初瑾哦了一声,问:吃饭了吗?
吃了,点了外卖。
姜初瑾又哦了一声,问:还生气吗?
生什么气?
我把你吵醒了。姜初瑾说。
南琅那头顿了几秒,不知是在思考还是在揣摩她的话,半晌后才随意地说:姜医生脾气还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