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初瑾:学姐难得回国一趟,本该就是我请你的,不用客气。
徐以言笑笑。
这家饭店很显著的一个特点就是安静,纵使顾客太多,也不会影响到包厢顾客半分。服务员潮水般退去后,这份静就显出来了。
静的太明显,甚至还有些尴尬。
两人好久没见了,之前都是通过视频联系。
姜初瑾本就不是爱说话的人,她享受在这份静里,悠然自得挑起一根浸在骨汤里的米粉,还未吃,余光瞥见徐以言朝她走来。
两人本来坐在圆桌的两端,隔着一个直径的距离。
徐以言给她夹了一个软骨丸:尝尝这个真好吃。
姜初瑾客气笑笑:不用学姐,我自己来就好。
徐以言笑了下,从善如流坐回去了。
我怎么感觉,学妹对我有些敌意呢。徐以言沉默后出声。
学姐想多了。姜初瑾说。
我们之前见不到面,只能视频聊天的时候,你讲的话比现在还多。徐以言又笑了下,不知是自嘲还是什么。她说:有必要吗?
姜初瑾装傻:什么?
南琅,徐以言盯着她,重复:有必要吗?
姜初瑾眸光动了下,看她的眼神终于不是表面的平静,而是多了一层微妙的情绪。她眼眸微眯,忽的不想看徐以言这副嘴脸,像是一个自认经历过血雨洗礼高高在上的胜利者一样。
姜初瑾:别提她。
为什么不能提,南琅是我前女友。徐以言语速很慢的说:是与我耳鬓厮磨花前月下,甚至喊过我老婆的前女友。
姜初瑾眸子低垂,慢条斯理的挑着米粉里的辣椒。
你这副模样,跟我当初一模一样。认定了这个人,哪怕她名声再不堪,也觉得她是最完美的。徐以言的语气像在讲经验之谈,看她的眼神也带着几分莫名的怜爱:后来你就知道了,有些人你改变不了,她本性就是恶劣的。
姜初瑾挑辣椒的动作一顿。
你知道吗,我当初在国外读博的时候,每个月在肯德基兼职打工,然后就认识了她。她从那之后来的特别频繁,知道了我的电话号码,知道我的大学专业,知道了我的年龄家世。她那段时间一直缠着我,最后跟着我到了宿舍。
徐以言说到这自嘲一笑,抬眼看她:她也是这么对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