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所有暧昧和旖旎在两人几近静止的画面中偃旗息鼓,那个烫人的火星还没有找到燃烧的媒介,便随风熄灭了。
南琅眉眼间闪过微不可察的失望,她转身从茶几抽纸上抽出张纸巾,而后慢条斯理把姜初瑾脸上的水珠擦干,期间南琅抬眸看了她一眼,还是那个姿势,却也找不到刚才的氛围了。
南琅兴味阑珊,擦干后身体离开,说:那我走了。
姜初瑾轻抿了下唇,嗯了声。
姜医生早点睡,明天也别上班了,记得请假。
好。姜初瑾说。
随着门关上的声音,室内重新归于寂静。南琅这次状态很正常,可姜初瑾仍感到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她在无人的静寂里垂着头想:刚刚是不是有一瞬间,南琅也期待着自己过去吻她?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是不是勇敢一点,可以无所顾忌一点。
姜初瑾还没为这个念头高兴一秒,莫名其妙想起了今晚南琅和其他人喝交杯酒的事情,她记得南琅与那个女人离得也很近,脸上笑吟吟的,远看很像一对璧女。
姜初瑾觉得自己像个矛盾的两面派,她一边开心南琅的照顾一边又控制不住的想:她是不是对所有漂亮女人都是这样,自己只是她芸芸酒友中的一个,并不特殊。
也是她喝完交杯酒转身就可以说再见的那种。
而自己只是碰巧和她多了一种邻居关系,所以她会在自己身上花的时间更长一些,兴趣更多一些。
但究其本质,她们没有不同,只不过是抛弃的时间长短罢了。
姜初瑾明明已经不晕了,而现在酒劲似乎又一次上了头,那些红疹还没完全消去,却不再痒了,更多的是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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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琅回到家,时间已经指向十一点了。她洗了个澡,披着浴袍出来坐在阳台的躺椅上。她看着天空上眨眼的星星,忽的觉得自己今晚仿佛换了个人。
她不喜欢照顾人,也不喜欢无缘无故给人做饭。
南琅在这片夜深人静里给自己的迷惑行为找了个正当理由:美色误人。
对,就是美色误人。像是努力说服自己,南琅对着星空喃喃低语:她长那么好看,过敏那么可怜,是个人都会忍不住吧。
这能说明什么,这只能说明我善良。
我乐于助人。
我有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