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万大军——号称二十万,分为了前中后三军,楚延在前军,扎营的第二天下午,后军才来到划定给他们的营地。
楚延视察完前、中军,来到后军营地时,他们正在挖壕沟、建栅栏,营地内的营帐、被褥、甲胄等东西还未从车上搬下,到处都是热火朝天扎营中的兵卒。
他高大的身影穿着甲胄骑着骏马出现在营地前,立刻就被士兵们认出来。
“是大王,大王来了!”
挖壕沟的士兵们兴奋的围过来,远处的人也想要过来一睹乾王真容,管军纪的百户想要阻止,楚延微微一笑,抬手制止了他。
于是更多士兵围了过来。
楚延翻身下马后,摘下头盔交给一旁亲卫拿着,问士兵们道:“你们刚到营地吗?”
“是、是的,大王!我们还在扎营。”
“嗯,今晚可能完成不了,壕沟明天再挖,你们先把营帐摆开,后边已经没有朝廷军,若城内的朝廷军想袭营,前中军能挡住。”
“是、是!”
士兵们脸色涨红,显然很是紧张。
楚延与他们聊几句,便往营地内走,挖壕沟的士兵本不应该跟随,但仍争先恐后的跟在乾王身后,眼神透着狂热的崇拜。
在他们眼里,乾王身高八尺,雄壮威武,披着一身厚重铠甲却仍轻松自如,没有高高在上的傲慢,肯脱下头盔走在营地中,不惧怕可能的冷箭,与他们这些小卒亲切交谈,问他们中午有没有吃饭,前日一战后是否还累着。
乾王声音洪亮至极,数百人围着他,后边的人仍然能清晰听到乾王的讲话!
“你想回老家?是家中有父母妻儿在?”
楚延与一个士卒聊着。
“俺娘还活着,俺想回去见见。”那士兵挠挠头说道。
楚延笑道:“想见你娘也不必回去,等打完京城,我把这一大片田地——”他手指四周,士兵们跟着看去,“都分给你们,让你们在京城安家置业,岂不比回老家种几亩荒田好?”
那士兵呆住了,一个营将连忙说道:“大王赏赐你们土地,你们还不多谢大王?”
众士兵才欢呼起来。
楚延骑上马,朝众人高声道:“休息五日,养精蓄锐,待杀入京城后,本王将亲自犒赏三军!”
一只跟随的前军副将常能立刻道:“多谢大王,我等愿为大王效死力!”
众人跟着高呼:“多谢大王,愿为大王效死力!”
声震数里,传到了京城城墙上守军耳中,令他们无不侧目,神情惊骇。
“报、报……贼军有动静!”
传令兵慌慌张张的将城外乾王军的动静,报给城门楼处的京营节度使王大人。
现年五十余岁的王子腾留着长须,一副儒将模样,一夜未睡的他正在闭目休息中,听闻后忙睁开眼,急着问:
“可是贼军来攻城了?!”
“还未曾,贼军只是喧嚣鼓噪,未见兵马有所动作!”
“……幸好。”
王子腾竟是长松一口气,挥手道:“再去探明,勿要惊慌,贼军围不了数日就散了。”
听了这话,传令兵却没相信,依旧脸色难看,告辞出去了。
事实上,王子腾自己也不相信。
前些日皇上信了军机处几个参赞的话,派出二十万大军,企图阻截乾王军,将贼寇挡在京师之外。
可短短半月,二十万大军便溃败,只回来两万余人,其余不是被杀就是被俘虏。
两万多残军骇破了胆,王子腾认为不能再用,可仍被军机处强压着来守城!
即便算上残军,此刻城内的守军也不到五万人,听着是不少,可真正能战斗的,连一万都没有!
太多王公贵族的子弟来军中吃空饷,王子腾平日里知道这情况,却不能动,也不敢动他们。
他自己也不干净,妹妹家的贾琏、贾蓉等人,哪个不是捐银子买官来当?
如今大祸临头,说什么也晚了。
半个时辰后。
心烦意乱的王子腾,收到士兵报信:“伪乾王楚延领十余亲卫,来到城墙下,指名要见节度使大人。”
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