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宣缘的嘴一向严实,这些背地里布置的事情是一点儿没透口风出来。
席上一番话出口,听见“姑娘家”松了口气的陈仲因与听见“姑娘家”皱起眉头的张封业同时出现。
还是在旁闲看叙旧的陈三截过话,道:“东西实惠当然就会去买,公事公办。”
“对。”张封业急忙强调,“公事公办,公事公办!”
席间正说笑着呢,守福忽然急匆匆跑进来。
“陈医使,宫中召您即刻入宫。”
——是对陈三说的。
几人下意识先面面相觑一番,随后陈三立即起身,向二人告辞后即刻往家赶。
身上穿着便服,还得收拾收拾才好入宫。
“估计是太后娘娘头又疼了。”张封业对杜宣缘道。
太后的身体状况杜宣缘是清楚的,不过这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陈三也是进展神速,很是受太后青睐,散值之后还会被宫中传唤回去。
杜宣缘敛下心中的思索,同张封业就太后的身体健康问题又聊了几句。
酒足饭饱后,张封业还赖在杜宣缘家里不走,看着是帮忙端端盘子、收拾残羹冷炙,杜宣缘哪里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她就这样瞅着张封业帮她把家里的活干完。
最后没什么可干的了,张封业杵在厅堂里,犹犹豫豫着要吐出告辞之语,但又吞吞吐吐的说不出来。
杜宣缘轻叹一声,道:“兄长在犹豫什么呢?”
那些流转在心底的惦念终于被她这样一句话剖开了宣泄的口子。
张封业眉眼低垂,神情落寞,轻叹一声后终于道:“叶姑娘……她还好吗?”
杜宣缘的目光越过他,望向院墙外无边无际的天空。
“她走了。”杜宣缘道。
张封业一怔,大抵是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答案,几乎脱口而出道:“她去那儿了?”
“承绩兄问这个,又是想做什么呢?”杜宣缘反问。
张封业又支支吾吾答不上来。
杜宣缘被他气笑了。
她道:“若连承绩兄都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又何必来问我这些?”
张封业汗颜,道:“我不知道会否打扰到她……”
那些纠结的心事还未完全脱口,他便听见杜宣缘道:“叶姑娘身中奇毒,已经独自一人离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