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忧心?忡忡地撇撇嘴。
去看崔栖烬。
崔栖烬的手挪到一半又在胸口处停下, 好像是睡懵了, 停了好一会,才慢慢吞吞地将脸上的被子掀开。
下巴微抬, 将被子边檐压紧。
两只手又滑下去,很自?然地在小腹的位置交叠。
然后不动了。
类似于一种?闭目养神的表情。
但是又没有?闭眼睛,而是很懒洋洋地看着天花板,时不时眨动一下。
很平和?。
池不渝单手撑着下巴,没有?上妆的位置,眨巴着眼,嚼着耙耙柑,觉得?崔栖烬好像一台很老的电视机开机之后在进行缓冲。
池不渝耐心?地等着她缓冲。
两分钟后,崔栖烬还在看天花板,还在按照一种?特定频率眨眼睛。
池不渝忍不住出声,
“崔木火。”
崔栖烬没有?反应,阖紧了眼皮。
池不渝“咦”一声,凑得?更近,蹲在了沙发面前,小声地喊,
“崔木火!”
崔栖烬的眼皮颤动了一下。
紧接着。
以非常缓慢的速度,半掀开,看她一眼,又去看天花板,良久,动了动喉咙。
“我喝了酒。”
怪不得?声音有?些嘶。
池不渝“哦”一声,又跳开了,坐到另一张单人沙发上,又慢半拍地瞪大眼睛,
“你昨天晚上跑出去偷偷喝酒了?”
“和?哪个哦?”
“喝了好多嘛?”
一连串的问题砸下来,大概是因?为酒精作用,崔栖烬的反应也?很慢,过了好一会,才将手轻轻抬起来,遮到眼皮上,咳嗽了几?声,竟然也?哑着声音,一个一个回答,
“就?……睡不着。”
“和?陈文燃。”
“喝了一点点,就?几?口。”
说完之后,又将手缓缓抬下来,眯着眼睛看她一会,一边问“几?点了”。
一边把手伸到茶几?上,去摸眼镜。
眼镜没摸到。人往外一扭,反而差点从沙发上摔下来。
吓得?池不渝连忙去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