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上气候寒冷,风比刀子还刮人,脸上生疼,窦章吸一口气连脑袋都是痛的,鼻子发酸。极度严寒的情况下,他最担心的还是范书遇会不会复烧。
“我为什么不能住在那?”窦章伸手一指。
他现在在右侧的村落的某个茅草屋里,范书遇安置在左侧,中间隔着一大片池水。
“师父说暂时不让你们两见面。”
窦章:“理由?”
“嗯....没有什么理由,这就是规定。”木小七生硬地说。
窦章淡淡应了一声,没再反驳。
木小七觉得奇怪,他回头看窦章,发现窦章已经行云流水地开始给身上摔淤青了的地方撒药粉,还利索地左三圈右三圈,把半个上身都用纱布裹好。
“你不再继续问我啦?”木小七狐疑。
“不问了。”窦章表现出一副完全不关心的模样。
实际上他觉得有规矩很好。
规矩就是用来打破的。
“继续吧。”窦章站起身。
木小七摩拳擦掌,满意地笑起来:“好。”
“我怎么感觉你很兴奋?”
木小七:“当然了!我好多年没找到抗揍的沙包了!”
“谁是沙包还未必呢。”
窦章话都没说完就如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木小七赶紧一侧头,躲开窦章的拳风,马上进入战斗状态。
*
夜里。
木小六带了两卷变温冰袋,放在范书遇床头。
床上的人还没醒,但热度已经退下去很多。
感受到背后有凉飕飕的风,木小六面无表情地走到窗边,拉紧了窗户。
确认室内一切正常,木小六没多待,带上门离开。
人才刚出去十秒不到,范书遇就睁开眼。
他撑起身子,坐了起来。
睡醒的第一时间,范书遇在打量周围的情况。
他感受到脑袋上还挂着个沉甸甸的玩意,又冷又热,伸手一摸,才发现是医疗用的冰袋。
大概是他睡觉的时候,已经被人喂过汤药和水,范书遇醒来不觉得口干舌燥,反而还有点滋润。他走到窗户边上,对着玻璃窗照镜子,发现自己唇红齿白,已经没了什么病气。
“有人吗?”范书遇开口。
他声音有点低,嗓子仿佛不是自己的。
慢慢习惯后,范书遇才拿回身体的主动权。
“你醒了?”门外传来动静。
这次进来的却是木小七。
木小六的鼻子是倒三角,木小七的鼻子则红扑扑圆溜溜。
“身体还有哪不舒服吗?”木小七靠在门框上,笑眯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