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碉有些不解地问:为什么不往门口走廊的方向移动呢, 我们发现她就可以救她了啊。
缪意菱将缓解肌肉麻痹的解药灌进注射器, 漫不经心地弹了弹针管。
也许躲得就是我们。她轻飘飘地说道,至少是我们之一, 或者之二。
祁碉茫然地看看身后几个人:看到路易莎后满脸惊慌不忍的齐勉,好奇地蹲在床边的盛鹿嘉,还有面无表情的仿生人小雅。
是谁伤害了你, 你还有印象吗?祁碉问。
路易莎被放置在床头, 无力的喉咙无法吞咽,导致口水顺着她的嘴角留下来,被站在一边的仿生人轻轻用手帕擦去。
她的眼珠也随之来回转动。
不, 不知道。路易莎说。
气声中夹杂着一种极其短促的哨音, 足以证明她还没有从麻痹的状态中恢复。
不如我们报警吧, 祁碉建议到,现在已出现具体的受害者了,警察肯定得受理这桩案子。
......
在场的所有人都用古怪的目光看向祁碉谁也没搭腔。
祁碉觉得自己好像是说错了话,向后缩了缩脖子:怎么,难道这个世界上没有警察的存在?
已经没有专职的了,现在是军队的人接管巡逻和侦查业务,民间还有以私人侦探为职业的人。
缪意菱告诉祁碉。
祁碉眨眨眼:哦,那我们喊军队的人过来?这也不算小事吧......
缪意菱刚要开口,却被一声尖利嘶哑的喊叫声打断:不,不要叫军队!
路易莎的喉咙肌肉还没有完全恢复,当她高声叫起来,就像是一声长长的尖锐的哨音,尖利刺耳。
缪意菱不适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下一秒,祁碉的手就捂到了她的耳边。
缪意菱给她一个疑问的眼神,祁碉一脸紧张地问她:没事吧?听说狗狗的耳朵很敏感,不能受伤。
盛鹿嘉清了清嗓子:不是,你们谈恋爱能不能尊重别人一下。算了,我来帮你们问。
她转向一脸神经质的路易莎:为什么不能叫军队?
路易莎却又突然不说话了。
缪意菱挑了挑眉,干脆利落地抬起手腕:你说我是联系哪个级别的军队?
路易莎盯着她,陷入紧绷的沉默。
缪意菱含着一丝笑意和她对视:巡逻队?联邦军安保局?还是某个具体的军官,你有认识的吗?
路易莎颤抖着深吸一口气:你不要再说了,只要别把我交给联邦军的人,到底想知道什么,问就是了。
但我要警告你,有些事知道了,可比不知道要死的快多了。
等等,那等等,盛鹿嘉紧赶慢赶,在下一句话之前捂住了自己尖尖的耳朵。
我就凑个热闹,可没想把自己搭进去。她抱怨到,走了,麻烦就当我从来没出现过。
缪意菱对盛鹿嘉好奇心旺盛但又非常惜命的本性了解的透彻,任她转身离开。
但缪意菱自己是不可能从这件事中脱身的。
曾效理就像是一个引子,拽着她在迷雾重重的漩涡中越陷越深,直到最近,危险已经自己找上了门。
公寓中发生的事情,一眼就能看出无法善了。
扯上了军方,这件事的危险程度提高了不止一个量级。即使缪意菱是地心人,恐怕也难以自保。
连缪意菱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转头,看了祁碉一眼。
祁碉正好和她对视,反手握住她的手:没事,我不怕,别担心。
担心?
缪意菱怔了怔。
她是真心地,在担心祁碉吗?
地心人摇了摇头,决定把让她一时迷惑的感情放置脑后:还有人要走吗?
齐勉:我不走。
晓雅:齐勉,你先离开。
齐勉耸起肩膀,脸上是明显的不情愿,但眼神僵持片刻后,他的身体姿势还是妥协了,垂头丧气道: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