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整日，穆宝隽都紧紧盯着棋心，晚上景弘没有过来，穆宝隽索性直接拉了棋心脱了鞋上床。
“从前在家的时候，你与月诗星书她们晚上都是轮流陪我睡的，今晚你再跟我一起睡吧。”
二人都换了柔软轻薄的寝衣。
棋心“哎”了一声应下，开始拆自己的发髻。
因为自来卷，棋心的发髻拆开的时候，总会蓬的炸开，穆宝隽抿着嘴笑，想拿过梳子给她梳一下，棋心连忙躲开了：“我才不要呢，小姐生疏，梳头的时候可疼了！”
一句娇嗔，姐妹二人的关系再度变回到之前的亲密无间。
说笑玩闹一阵，二人便手拉着手，头抵着头，说起小话来了。
穆宝隽手里玩着自己的一缕头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棋心，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棋心转头看向她：“小姐想说什么，只管说就是。”
“或许……我对陛下已经倾心了。陛下少年英才，素日里也是勤政爱民，只是处处掣肘，郁郁不得志。昨日我才知晓，原来我与陛下，早便缘分天定，只是……”
棋心懂她的顾虑。
她的亲人，她的长辈，正站在太皇太后的身边，甚至，可能就是她倾心之人的掣肘。
穆宝隽脸上带了些烦忧。
棋心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侧起身子，手肘支着床榻，一头秀发随之落下：“棋心却不知道，小姐有什么好忧愁的。”
闻言穆宝隽不由得扭过头去，微微拧眉：“棋心此话何意？”
“小姐何必想那么多呢？不论小姐选择站在谁的身边，小姐要做的事情，都是一样的。”棋心也去玩着穆宝隽的头发，“如果小姐选择站在陛下的身边，那么便要经营好与陛下的关系，支持陛下，取得圣宠，诞育皇嗣。而如果小姐选择站在太皇太后身边，皇后娘娘久不得孕，肃贵妃如今又正在养胎，小姐还是要求得圣宠，诞育皇嗣。”
“可是……”穆宝隽想说，这不一样的。
但棋心给了一个让她安心的眼神：“小姐不要想太多，事到如今，无论我们选哪条路，都是要稳固圣宠为上，有圣宠在身，小姐要做什么都有底气。那避子的药，咱们就停了吧。”
穆宝隽叹了口气，眼神落在了别处：“棋心只说叫我不要多想，可又什么都不告诉我，叫我怎能不多想？况且，虽然你说的对，但……我现在并不想要孩子。”
“我并没有做好成为一个母亲的准备，也不愿现在着急有孕，现在有肃贵妃的孩子尚在胎胞，若是个小公主还好，可若是肃贵妃诞育下长子，后宫之中只怕有的乱了。”
棋心也只能叹息一声，只说避子的汤药到底伤身，能少喝，还是少喝。
她倒是知道一些行院里头避孕的招数，但是……那些招数哪一个不是损害身体的呢？甚至比如水银这种，都是奔着要命去的，难道就能告诉穆宝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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