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幽魔君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但很快,他又意识到什么,连忙就伸手,极为小心翼翼地轻轻拉出了沈君玉的左手。
那只苍白的手此刻无力地软软垂着,但只要翻过来,就能看到白皙如玉的掌心上有一圈淡金色的阵纹正在微微闪光。
见到这道阵纹,九幽魔君呼吸猛地停了一瞬,他再次颤抖着伸出了自己的左手,比了过来。
月色下,两只修长的手并在一处,两个一模一样的金色阵纹赫然躺在掌心,都在呼吸一般地微微闪着光。
九幽魔君静了一息,一阵狂喜漫上心头。
剑宗。
原穆州带着沈思源和六位长老铩羽而归的事,没几日就传遍了整个剑宗。
此刻正在斗剑大会期间,来往人如过江之鲫,宗门之间的盘查看守也比先前松散许多。
得知这样一个消息后,一时,中州人人自危。
毕竟无人知道沈君玉和九幽魔君此刻去了何处,万一突然出现在剑宗附近,来个大杀特杀,他们这些寻常修士如何抵挡?
因此,便都怨上了原穆州,觉得都是原穆州纵虎归山,才能让他的前未婚夫如此逍遥法外。
“原少宗主这办事也太不妥当了吧?不会是真被他那个修魔的未婚夫迷了心窍,故意放水?不然根本没办法想象六个炼虚打不过一个炼虚还被人拿捏。”
“就是,肯定是原少宗主自己放水,坑惨了长老们,也坑惨了我们这些普通人。”
“要不然我们去找找长老,让长老求剑尊严惩原少宗主如何?”
“好好好,这是个好主意。”
于是,许多剑宗弟子和外宗大能竟是协同一起来长老堂拜访,不过,都被拒之门外。
他们只当是长老们包庇原穆州,一时间,对原穆州怨气更重,后来,对剑宗也颇有微词了。
其实这些人不知道,长老们此刻亦是心中埋怨极了原穆州,毕竟那一夜他们直接就能看出原穆州去捉拿沈君玉时放了水,才让沈君玉事后有机可乘。
这情种,实在是没救了!
只不过,此时原穆州重伤昏迷,长老们心中即便恨毒了他,也不敢放出消息,生怕其他宗门听了会趁机兴风作浪——还担心剑尊会因为原穆州的重伤怪罪他们。
但说来也怪,自打这次原穆州重伤回来之后,一直关注此事的剑尊那边却没了任何动静,也不曾询问事情究竟办的如何,又是如何失败的。
长老们一边觉得或许是剑尊太失望了不想见他们,一边又暗自庆幸,巴不得剑尊不追究此事。
就在这时,有个精英弟子走了进来。
他屏退众人后,便冲着几位看守原穆州的长老们道:“几位长老,那个沈家二公子来了,就在外面,他说他有办法治我们少宗主受的伤。”
其中一位长老闻言,立刻斥道:“一派胡言!那沈思源还中着血脉诅咒呢,怎么可能跑到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