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终至抢在八夤王前面,将人贩靳孝安与《百官行秽录》一并带回,四皇子和十三皇子自是喜出望外。
“年终至,你立了大功,没辜负四哥给你机会。”十三皇子忍不住夸赞。
四皇子也是颇为满意,他赞赏的点点头:“这下可真的好看了,没想到我们能捏到了八弟的把柄。”
“年终至,我该赏你点什么呢?”
年终至双膝跪倒:"奴才只知效死,不敢求赏。一切全听四爷差遣!"
"好!"四皇子闻听,击掌而笑:"从今日起,你就在我书房外听差,日后绝亏待不了你。”
且不说四皇子与十三皇子,再说八夤王,八夤王闻听茶溪镇山库被劫掠,那册戡录官员污点的《百官行秽录》亦一起失踪,气的勃然大怒,将茶盏摔得粉碎。
天师轻摇拂尘,好言劝慰:“八爷息怒。此事虽说不利,但要说我们就此有把柄被人攥住,倒也未必。”
“《百官行秽录》乃靳孝安一人所为,与王府何干?”
八夤王闻听,狠拍一下座椅扶手,忿忿然:"我只可狠这么好的把柄,竟落入他人之手!"
“接下来怎么办?”
“静观其变吧,八爷。”
“《百官行秽录》落到四爷手里,怕也是个烫手的山芋。”
“藏着不妥,交给老皇帝,怕也是直打他老人家的脸。朝廷出了这样的丑事,要不要公开?”
“公不公开,都让他这个自诩为开明圣主的人下不来台。揭自己人的伤疤,四爷又能落到什么好呢?”
八夤王闻听点点头:“眼下也只能这样了,唉,我只是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我们藏在那里的几万两黄金和白银。”
孤鹤雁一行行至灵山脚下,顾长世望着慈恩寺方向,神色黯然:"鹤雁,我想去慈恩寺,为你奶奶烧炷香。"
孤鹤雁点头同意:“好的,爷爷,我看天色已晚,我们今晚就暂且在山下住下,待明日一早便去。”
客栈店小二眼尖,早春风拂面迎了上来:“三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顾长世回言:“烧香许愿,就住一晚。”
店小二闻听便问:“那客官来点什么?”
顾长世看看孤鹤雁,孤鹤雁出言吩咐:“来三间客房,另备一桌饭菜,再来五斤熟牛肉,一壶烧酒。”
“好嘞,客官,您稍等,稍后我就给您预备,我先带您看房。”
饭菜准备妥当,孤鹤雁端着一盘牛肉下来,要拿给轿厢内的狼人。谁料,那狼人竟在他手心里塞进一块布。孤鹤雁侧身一看,惊见那块布上,赫然血书着四个大字:“酒里有毒!”
孤鹤雁心头一惊,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狼人竟会血书,更没想到他们今晚竟住进了一个黑店!
孤鹤雁看罢血书迅即收起,等他回头再看,却见三个店员正注目凝视他,孤鹤雁不露声色,微微一笑,冲三个店员招招手:“几位也是辛苦,走,跟我们一起楼上共饮几杯!”
店小二甚是错愕的看着轿厢,指着那轿厢问:“你那车里有人吗?”
孤鹤雁闻听哈哈一笑:“没人。里面是我养的一头豹子,怕它在外面伤人,就没带出来。你们不要害怕。”
“哦,原来如此。”店小二闻言神色稍缓,他抬手擦拭一下额间的细汗,一脸讪笑道:“那客官客气了,不必了,我们有酒喝。”
孤鹤雁再定眼细看另外两人,但见二人皆手按麻布,麻布之下,疑是有刀剑之物!孤鹤雁眼珠一动,心中便有了一个主意。
他走过去一伸手道:“你们这里有麻袋啊,借我使使,我拿去装点草料。”
一个店员见状腾的一伸手,将孤鹤雁的手架开,冷冷道:“这个我们有用,你找别的使。”
孤鹤雁见状,心中更加笃定自己的判断,于是他回到客房,示意爷爷和小诗丐都不要动桌上的酒菜,随后,他便拎着一壶酒走下楼来。
“来,今个儿我高兴,我敬你们一人一杯!”
三个店员闻听非常诧异,互相不禁对视一眼,店小二慌忙摆手:“哎,这个哪行,客官,我们不能饮你的酒!”
孤鹤雁闻听故作惊愕:“哦,为何?”
店小二慌乱应道:“我们自己有酒,不能喝你的酒!”
孤鹤雁闻听呵呵一笑:“你们自己有酒就自己留着,这个算是我敬你们的。”说着便将那酒端至店小二面前,店小二急忙推脱。孤鹤雁故作脸色一沉,随即一笑:“怎么,敬酒不吃吃罚酒!”
店小二一脸尬笑:“这是咋说嘞,客官,哪有为客人准备的酒让我们先喝。客官请,客官先请。”随即便一脸求助地看向另外两个人。
孤鹤雁硬生生将那酒推至小二嘴前,冷冷道:“这是我们当地的风俗,喝酒先敬人,再敬己!”
顾长生和小诗丐都不清楚外面发生了什么,出门来看,孤鹤雁就势又把酒往前一端,那酒简直要戳到店小二鼻子尖:“怎么?难道非要在下双手捧杯,你才能喝吗?”说话间,孤鹤雁声音微振,骇得那店小二浑身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