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色很定,带几分茕茕孑立的易碎感。
“两千万确实有点多。不知道谢先生想……”她顿了一下,笑说:“想要我跟你多久?”
他们这种人,在一起都是用“跟”的。陈纾音懂规矩。
谢明玦反倒沉默。
他注视她,下压的目光带了三分审视。最后,双手插回西裤口袋,很懒地问了句:“想跟我?”
“嗯。”
“为什么。”
“还您人情……”
“想跟我的人很多,你有什么特别。”他冷漠打断她。
陈纾音噎住。
他胸口很热,就这么贴着她,几乎没有缝隙的。说话时喉结微动,又冷又涩的声音裹挟她所有听觉。
分不清遵从本心还是欲望作祟,她只知道,她不能走,现在转身便是再无交集。
她不想这样。
她微微垫脚,双手抓住了他胸前一颗扣子,湿软的唇碰到他的下颌,陈纾音气息有些不稳:“你出这个钱,就代表对我不是全无兴趣。不是吗?”
她脸太红,连带着耳垂也是淡淡的粉色。因为距离太近,发间有香气,胸口的柔软贴着他,整个人几乎是半靠在他怀里的。
不敢抬头,甚至不敢睁眼。她像个等待判决的囚徒,等他推开,或是继续。
但谢明玦什么都没有做。
唇已经分开,但下颌上的湿软感经久不散。
他低下眉目,不回答“是”或“不是”。就这么幽幽看着她。看着她细长的、颤抖的睫毛,那语气很像隔岸观火,他说:“也行。”
陈纾音睁开眼。
“只上床不谈感情,你接受么。”他又说。
他不喜欢麻烦的女人。
但既然她想跟,他不介意开始一段只有性、没有爱的关系。
陈纾音整个人都是懵的。很明显话题朝着失控的方向去了。她想摇头,触及到他有些沉的目光,又点点头。
“我……”话还没说完,她看到谢明玦头低下来。他双手依然插在裤兜里,只是微微弯腰,然后濡湿的唇裹住了她的耳垂。
腿就这么软了一下。
她下意识往后,他向前,把她抵在门和自己中间。紧紧的。
能感觉到他的滚烫坚硬,铺天盖地的。她不敢再动。
谢明玦动作放缓,牙齿后移,轻轻抵着她的脖颈。一只手从裤袋里伸出来,毫不客气地伸进她的上衣,解开,往上,有些粗暴地握住。
那过程里他始终看着她,冷眼旁观她因羞怯涨红的脸,咬紧的唇。
陈纾音全身颤了颤,她真的站不稳了。下意识去抓他的手腕。
“谢……”
“不是能接受吗?”谢明玦淡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