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过来，她的情绪有点激动。”
月泽叹了口气，转身离开，留下一句：“那你好了来寻我，我就在附近。”
“嗯，放心。”
见月泽走远了些?，砚离才恢复了刚才的模样，直视着鹤卿问：“所以，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鹤卿想了想，说道?：“因为?……你是这里的镇公。”
“什?么是镇公？”
“镇公就是土地公，你守护着这里，这片土地上有世间仅存的裂隙开口。”
“什?么是裂隙？”
“唔，那是战神之力在凡间留下的痕迹，就像修士施法留下的残灵，你还?知道?什?么是修士和法术吧？”
“当然，我有法力。”砚离说着抬起了右手，她破损的掌心里飘起一片火红的枫叶，“礼物，这个送给你。”
鹤卿小?心地捧起这片枫叶，心中?苦涩，但她不能?表露，于是强撑出一个笑容。
“那这把剑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是一把神剑，叫做银浪，那些?枝条是来自?天?宫的枯冯的翠枝，这里阴阳相接，三界共通。我们一起拯救了世界，竭泽消失了，世间恢复了太平，脉流周转，顺畅不息，你也因此被?神明加封为?镇守公。”
“我那么厉害？”
“嗯，你很厉害，你抱着火跳下了裂隙，所有厄者都?跟着你。”
“我做那些?是为?了赎罪？我犯过错误，还?是说，伤害过谁？”
鹤卿赶紧摆手否认：“当然不是。”
“可是大家都?害怕这里，没人敢靠近。”
“可能?是因为?这里还?有些?荒芜，不太适合生存，不过只要再过段时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看，这里已经有小?动物了，那里有几只沙兔，灰色的背。”
“我知道?，我饿的时候会抓来吃。”
砚离点头，她当然知道?，因为?她能?感知到所有，不论是人声?还?是风声?，鸟儿的落地，兔子的脚步。
但凡有竭泽流淌过的地方，发生的一切，她全都?清清楚楚。
“对了，我有这个，你要尝尝吗？”鹤卿从衣兜里取出一只小?纸包，“是果师兄和蓉师姐从山下带的。”
砚离满怀期待地看着鹤卿打开纸包，取出一颗蜜饯，放到她手中?。
“你的手心好热。”
砚离将蜜饯纳入口中?，闭上眼细细品味，鹤卿看着她，好像从她的眼角看到了些?许湿润。
吃完了蜜饯，砚离问：“那我们一直都?这么亲密吗？”
“嗯，我们……一直都?是朋友。”鹤卿回答，带着些?许鼻音。
“你会常来看我吗？”
“会，我们会来的，等各种事务都?走上正轨，我们经常来看你，给你带些?花茶，你应该喜欢甜的吧。”
“我没有味觉。”
“哎？那刚才那个蜜饯……”
“很好吃，谢谢你。”
鹤卿与砚离告别，在倒塌的莲华封印旁找到了月泽，她并?不是一个人，而是在和谁说话，是一个比她高出许多?的男子。
当鹤卿走近，那人已经离开，不过从背影来看，不难猜出那是李简。
“月泽，我回来了，刚才是李简吧，你们在说什?么？”
月泽将目光从废墟挪回鹤卿身上，“他问我关于砚离的事，他比我们先知道?她回来了。”
“也是，毕竟他们一直在做清扫工作，其他守夜人最近还?好吗？”
“他们已经去过凤霞之地，据说那里也缺少水脉，难有雨水降落，我有近期前往的打算。”
“好啊，那我陪你一起。”
“也许要花上一段时间。”
“没关系，你到哪里，我就到哪里。”
月泽微笑着牵起鹤卿的手，两?人并?排遥望着高耸入云的银浪，大地远方已有稀稀绿意。
这里被?称为?封印地，白沙遍野，遭到忌讳而少有人烟，尽管离门多?次宣告竭泽已经褪去，许多?人仍将这里视作禁区。
“她真的什?么都?忘了？”
“嗯，全忘了。”鹤卿回答：“她只记得自?己学过法术，那个样子……真不知道?她是怎么回来的。”
“应当是从地底深处沿着银浪一点点爬回来的。”
“你怎么知道?？”
“方才我以灵力探查，她的身体残破得只剩空壳，没有内丹，没有气海，甚至……”
“没有呼吸。”鹤卿低下头，“我也察觉到了，她有体温，却没呼吸。”
“我很意外她还?能?召唤火灵，如果没猜错，她的魂魄已在铸塔时与银浪绑定，故而躯体陨落，意志犹存。”
“散尽功力，碎魂铸塔。”
鹤卿抹去眼泪，与月泽踏上星河原野，返回离尧山，没能?察觉到某种意志正追随着她们。
废墟外的砚跪坐在原地，掌心拢起写有名字的沙粒，口中?默念着什?么。
近处的荆棘丛里忽而竖起两?只长耳，狡狯的沙兔直立小?小?的身躯，唯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