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就是这?样的,他?们?被师父选去?单独修炼,可我每一间修炼室都找过了,根本?没?看到他?们?的踪迹。”
“他?们?都死了!”
“还不一定。”乌豆纠正道。
“别骗自己了,就算没?死,也是凶多吉少。”毛毛愤愤地说。
“我追问多次,师父说他?们?遭遇了瓶颈,险些入魔,于是悄悄离开了辟邪殿。”
“啧,谁会信他?的鬼话。”
“我也不信,他?们?一直都是殿中?佼佼者,还要参加离尧集会,怎会突然走火入魔。”
“嗯?这?些画纸……”
鹤卿随手拾起一张画纸,画上是一名身着?红色长裙的女子,画风千奇百怪,线条曲折。
大多数都只有背影,或是一团红墨,有些画着?正脸,却面目狰狞。
鹤卿也不晓得为何有这?种感觉,不自觉地喃喃道:“这?上面画的……好?像是砚离?”
黑猫舔了舔爪子,说道:“这?个女人?经常到这?里来,每次出现?,都没?好?事,她就是一切罪恶的源头。”
“你莫要胡说。”鹤卿义?正词严,“正是砚离的大力支持,辟邪殿才能够成立,没?人?比她希望人?类与妖族能和谐相处。”
“愚蠢,太愚蠢了!你和这?里的妖怪一样,是她杀死了子午夫人?,杀死了我的家人?。”毛毛龇牙咧嘴,一字一顿地说:“她是凶手。”
“你说是她杀了子午夫人??”
鹤卿的怒气在这?一刻消散,化为内心的压抑和不安。
“子午死了,是被这?个人?类杀死的,她就是化成了灰,我也认得。”黑色猫爪将红衣女子的画像撕得粉碎,“我亲眼所见!”
“不可能的,子午夫人?不是早就在竭泽中?……等等,她逃出来了?”
“我不知道你说的那些,但我从小就生活在这?里,和母亲,和一大群杂妖一起。那个女人?允许我们?住在这?里,许诺庇护,条件是我们?每隔一段时间,就要交出一个妖怪,供她使用。”
黑猫斜眼看着?鹤卿,翘起尾巴剧烈甩动,在室内急躁地来回踱步。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有一天,上面掉下许多着?火的石头。然后这?个女人?来了,穿着?狐狸毛,用一把滚烫的铁剑杀了子午,还挖出了她的内丹。”
“这?不可能……她为什么?要杀了子午夫人??她明明救过她啊……”
鹤卿感到周围的空气正在冷却,连同自己胸膛内的热血,她不相信毛毛,这?个杀过人?的黑猫妖,但她的描述又是如此真实。
“她根本?不把妖怪当命看,这?个所谓的辟邪殿,也完全是一场阴谋。”
“你俩快过来吧!”乌豆小声喊道,他?在门外摇着?尾巴,“现?在外面很安全。”
鹤卿停止与毛毛的对视,内心翻江倒海,她先?行走向门口,仿佛想逃离这?份阴郁。
“嘶!”
她的手无意中?触碰到门框,被埋藏其中?的符文烫了一下。
乌豆赶紧提醒说:“这里到处都是禁锢符文,要小心,往这?边走。”
“我们现在去哪里?”
“先?去?传功房看看,万一他?们?就在那里……”
“你怎么?还对?他?抱有希望?真是蠢得可以。”黑猫修长的身体穿过了鹤卿与墙壁间的空隙,“别用法术,灵力超过异常值就会引发警报。”
“这里的符文也太多了,辟邪殿何须如此设计?”
“自己去?问你们?的人?吧。”
穿过几个石造圆洞门,鹤卿一行来到了位于悬崖边的露天庭院,这?里有座喷泉,不断冒出细细的水花,冲刷着?布满青苔的地面。
鹤卿是第?一次在离尧山上看到喷泉,不远处就是通往下方的台阶,毛毛已经在旁边等着?了,显得有些不耐烦。
“是这?里吗?”
“嗯,不过这?里也有符文,只能走中?间。”乌豆说着?就跳过了最前面的两块方砖,“记得避开这?两块黑色的砖。”
鹤卿学着?他?的样子也跳了过去?,刚走下台阶,前方墙壁上的晶石灯全都亮了起来。
她抬在半空中?的左脚立刻缩了回来,好?一会儿才想起这?是会因灵力波动而亮起的晶石灯,于是松了口气。
“你这?家伙的灵力居然这?么?强。”
毛毛抖动着?胡须,眼睛看着?走道里亮到发白的晶石灯,暗自庆幸刚见面时她没?有冲动出手。
不出意外,黑暗的传功房里空无一人?,甚至没?任何有谁来过的痕迹,乌豆在室内四处嗅来嗅去?,最终失望地跪坐在了讲台前排的蒲团上。
“他?们?不在这?里。”
“你现?在死心了吧。”毛毛用尾巴勾住乌豆的后退,将他?往门口扯了扯。
三人?退出传功房,回到走廊,晶石灯一路随着?他?们?的脚步亮起,久久没?有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