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骨骼坏死?十之八九。就算我把龙骨给她,恐怕也难以恢复,于是?只帮她中和了一部分浊毒。”
鹤卿暗自松了口气,转念想到月沙的遭遇,身为月氏前代家主却沦落于此,心里也实?在轻松不起来。
“世人都说血链教有一条大黑蟒,却不知月沙其实?早已化蛟,只是?自愿舍去了四肢。”
“她不该伤害自己,这有违月氏祖训。”
“哦?那这个?呢?”
鹤卿指了指月泽腹部的位置,衣料下的伤口至今没?有消失。
月泽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低声说:“这,当然是?另有原因。”
“我明白她的绝望。”鹤卿挽起月泽的手,贴紧她的肩膀,“我第一眼见到月沙,便知道她的怨恨存续已久,厄者追逐着怨恨,于是?裂隙也向这里蔓延。”
月泽垂眸说道:“而我们此时身处裂隙之上,全?靠沙的血液堵合开口。”
“也是?她的毒液削弱了厄者的影响,让许多血链教保持了自我意识,没?有彻底沦为尸偶。真不敢想象,如果她没?有站在我们这边……”
“沙也算是?迷途知返,可惜多年被厄者啃食,污染深入骨髓,她已经无法离开这里了。”
“我们要不要试着把这条裂隙封起来?也许有办法切断她与厄者的联系。”
鹤卿的手中闪烁起愈合术的叶片,月泽却将它轻柔地?捏住,压进了手心。
“这条裂隙虽然也自竭泽内延伸而出,与洈水畔的那条大有不同,封闭的机会不大。”
“总要试试看?。”
“先等你的身体恢复。”
“话说,井刺这几个?人要怎么?办?”
“月沙向我保证过,他们已不再受厄者影响。”月泽向洞窟的方向看?去,说道:“暂时不用送去地?牢,让他们留在这里吧。”
“目盲耳聋,用这种残酷的方式,才能不为厄者所扰。”
月泽说:“就算他们死?了,厄者也无法透过他们的身体去行恶,无法用他们的眼睛寻找掠夺的目标。”
鹤卿也跟着叹惋:“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的躯体反而成了厄者的牢笼。”
“卿儿。”这时的月泽突然换了语气,说道:“守夜人不日就会到达,有件事我要提前和你说明。”
“怎么了?表情这么严肃。”
“经过之前的战斗,我和玄柯商量了一下,决定了附身者的处理方式,只是?……”
“等一下,那是?什么??”
鹤卿的注意力被别处吸引住了,月泽随她抬头看?去,果然有个?东西正?在悬崖边缘急速奔行,两人的对话也就此终止。
这个?身影背衬着日落晚霞,跑得又快又稳,而后?纵身一跃,跳出一段完美弧线,准确地?落在了两人面前。
“岁!”
鹤卿欢喜地跑向那只黑毛异兽,抱着它的脑袋揉了起来,几根灰色绒毛飞出。
“你怎么?来了?”
岁偏着头,亲昵地?回应着鹤卿,没?多久,便把犄角往她怀里顶。
鹤卿松开它的脑袋,发现那只未断的角下挂着什么?,解下来一看?,原来是?卷精致的小信筒。
她旋转信筒,拿出里面的信,一股香粉气便飘了出来。
“是?砚离的信,她出关了?”
时隔数月,鹤卿与月泽终于再次收到了砚离的手书,信中的内容却让她们大为不解。
“她要我们封锁消息,暂时不将血链教被剿灭的事传出去。这是?何?故?”
“让我看?看?。”
月泽从?鹤卿手中接过信纸,继续读了起来。
“按照砚离的计划,我们要与守夜人在这里留一段时间,检测周边地?区的附身者,清理峡谷,做好善后?工作再返回离尧山。”
“还?以为我们很快就能回去了。”
“如今尚有流窜在外的血链教徒,得知总坛被端,一定?不会就此罢休。”
“知道啦,不就是?守株待兔嘛~比起之后?再派人过来,还?是?现在就斩草除根为好。”鹤卿自言自语着:“就是?不知道这几季的桂花,鱼乙她有没?有收集起来。”
“依我看?呐,卿儿是?想念她做的桂花糕了?”
“才不是?,你又取笑我。”
“不过……”
“嗯?”
鹤卿冷不丁被撞了一下,而后?白光遮蔽了她的视线,等反应过来,她已然被月泽顶在了头上。
“哎,你这是?做什么?呀?”
她像个?八爪鱼似的攥着月泽的龙角,又不敢乱动,生怕磕碰了对方的眼睛。
月泽一抬头,鹤卿就被送到了峡谷那么?高的位置。
云霞在天空中缓缓移动,斑斓的脉流开始显现,女子?与白龙的剪影也被映照得一片橙红。
“卿儿说过愿意让我背你上去的,不作数了吗?”
白龙眨巴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忽闪,抬起金眸瞧她,明明是?个?大家伙,情状却有些委屈巴巴。
“当然不是?啦,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