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我以后吃斋上?供给你们建衣冠冢!”
“别叫了?,是我们。”
“哎,原来是两位仙女,可?吓死我了?。”奎吾看清了?来人,委屈地指了?指自己的手臂,“我手断了?……帮帮我……”
“没那么严重,只是扭了?。”
鹤卿耐着性子为?他治疗,期间,她发觉奎吾的视线总往月泽那边瞟,像是在?看她头?上?未能隐去的龙角。
治疗结束,奎吾终于按耐不住,用那只还能动的胳膊指着月泽的脑门,说:“你这法术挺好用哈,比起?矿工带探照灯的头?盔方便多了?。”
他似乎没发觉月泽并非人类,还念叨起?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之类的话。
鹤卿赶紧转移话题:“我们现在?在?哪儿?灵气好浓。”
“大概是矿山中心的坑洞。”月泽说着,指向了?某个方向,“灵气充盈的原因恐怕就?在?那里。”
“那里有什么?”
奎吾紧张地问?,本能地缩到鹤卿身后,他从刚开始就?一直紧跟她,生怕又出什么意外。
鹤卿向前走了?几步,忽闪的微光沿着她的脚下慢慢铺开,直至尽头?的石壁和岩块。
巨坑底部靠中间的位置,还有一个凹陷结构,许多奇怪的灰白色物体堆在?其?中。
这些东西大都呈椭圆形,像巨大纺锤,两端有斑点或条纹。
“那是什么?岩石吗?”
当鹤卿让灵光凝聚成一个光源,随着光亮缓缓升至高空,它们的模样也变得清晰起?来。
那是一个个灰白相间的茧状物,数量之多,已然填满了?整个陷坑。
“是蚕茧,这些都是蚕茧。”
“怎么这么大?都快和我一样高了?,啊!”奎吾突然面部抽搐,举着被白银丝裹得像粽子的手指着某个地方说:“那……那是什么?”
鹤卿抬头?看去,高处丝绸屏障的角落与石壁交接之处,居然有几个黑色物体正在?蠕动。
那是几具难以成型的尸体,隐约可?以看出是刚才攻击他们的血链教和矿工。
“他们……还活着?都摔成那样了?……见鬼!”
“屏障拦住了?他们,这里的力量让厄者无法靠近,所以他们都掉在?了?外面。”
“慢着……这是……”
奎吾按捺不住地伸手,从蚕茧外掰下一根细丝,不一会儿,便惊呼道:“是白银!它们吐出来的丝是银啊,是白银丝啊!居然比我们矿场烧出来的质量更好。”
他拈起?一块黑灰细细观察,兴奋地说:“还有这些黑色的铅,一团团的灰,形状多像矿脉的纹理?。”
奎吾左看右看,满眼精光,不知不觉走得更深。
鹤卿用剑柄戳了?戳身边的蚕茧,白银丝织凹了??*? 进去,里面是空的,没有看到蚕宝宝。
只听咔嚓一声,奎吾脚底踩空,整个人就?消失了?。
“糟糕,奎吾!”
鹤卿追了?上?去,只见破损的地面也完全是丝织结而成的,有些地方有厚厚的结,有些地方则没有。
原来奎吾沿着斜坡滑下去了?,他在?破损的蚕茧间左摇右摆,却什么也没抓住。
等到再次爬起?来,他直接对上?了?一双冰冷的蓝色复瞳,正要?往回跑时?,又被刚好滚落的巨大蚕茧压住了?。
“啊!妖怪!这是桑蚕妖怪的巢穴!仙女,救命啊!”
鹤卿和月泽迅速且小心地穿过蚕茧群,来到了?灵力?最浓之处。
这里的蚕茧均未破损,稳稳立在?地面,规律分布,围绕着中心最大的蚕茧。
巨大蚕茧的茧壳极厚,顶端已被咬破,一只雪白的蚕蛾半身爬出,趴在?茧上?。
它的头?部两侧各有一根粉色羽毛,长?有红色翅脉的白翅膀在?鹤卿带来的气流中飘动,身体却纹丝不动,如蓝宝石般的眼睛早已蒙尘寂然。
“妖怪,这里有妖怪,救命啊!”
鹤卿推开压倒奎吾的蚕茧,这纯银蚕茧虽然中空,却也有些分量。
“它已经死了?。”
“死了??真死了??”
“嗯,虽然身体保存完好,但它不会醒来了?。”
听到鹤卿这么说,奎吾可?就?不怕了?,又开始盘算怎么拿走这些宝贝。
他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地来到刚压住他的蚕茧前,顾不疼痛地想将这沉重之物抱起?来。
“既然没有妖怪,这里就?变成宝藏矿室了?,烟山镇要?发了?,我也要?发了?!”
鹤卿站在?银丝和铅团组成的地面,有种不真实的感觉,而她的注意力?无法从那只蚕蛾身上?挪开。
透过严密缠绕的丝线,可?以看到其?中破碎的晶莹蚕蛹,这里唯一的蚕蛹。
“这是一位镇公,烟山的镇公,整座矿山的白银都是来自居住于此的桑蚕族。”
鹤卿抬头?仰望,高处有泛光薄层,遮蔽了?整个洞口,如丝绸般由极细的丝线组成。
“月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