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长对付孩子, 特别?是早熟的孩子, 正?苦恼时, 月泽捏了捏她的肩膀,在她身旁蹲了下来。
“小夏生病了,得这种病的不只有他一个。如果想让他得到妥善救治, 只能交给专人照顾。你们长期居无定所,吃穿都成问题, 别?说治疗和抓药,养病更?是无从说起, 强行带他离开没有任何意义。如果你们真?的关心?他,就让他去接受治疗吧。”
月泽冷静地说完这些,两个女孩都沉默了,很明显是听进?去了,不再吵闹。
鹤卿怀着惊叹的心?情?看向月泽,真?不愧是她,居然?这么?容易就让孩子们信服了。
偷瞄的行为被当场擒获,月泽淡金色的眼眸锁住了她,神情?有几分微妙。
“我……做得怎么?样??”
月泽小声问,原来刚才的一席话?远不如她表现出的那般淡定。
鹤卿顺势揽住月泽凑近的肩膀,同样?压低声音说:“出人意料的厉害,她们都愿意听你的,比我强多了。”
“那是因为我看起来很凶,她们怕我。”
“噗,才没有,是你说得有理,长得又漂亮。”
“可卿儿看我的眼神,像是在吃小孩的醋。”
鹤卿没想到月泽会讲出这种话?,不服气地反问:“我看我的妻子,有何不可?”
“如此这般,你就多看看我,没什么?比你的目光更?让我欢喜了。”
月泽的话?让鹤卿的心?怦怦直跳,她压抑着内心?的悸动,生怕被察觉出什么?。
“那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小夏?他还会回?来吗?”秋草追问。
这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鹤卿还在犹豫,月泽已经开口了。
“会的,只要他病愈,就会被送回?家。”
鹤卿心?中百味,但月泽没有做错,面对这两个孩子,她们没法说出实情?。
整个六水镇应该没人知道,所谓的疯病并?不是血链教诅咒毒血的缘故,而是厄者的来临。
“白衣姐姐的话?我们明白了,走吧,冬冬。”
“那我们可走了,拜拜!”
两个孩子前脚刚走,叫做小鲁的瘦修士就浑身抽搐,脸色惨白地倒在了地上?,唇上?全无血色。
李姑娘立刻上?前撑住他,嘴里发出啊啊的声音,神色焦急,原来她是哑巴,没法说话?。
小鲁仰躺在地上?,挥动手臂,翻着嘴唇,露出牙齿,发出浑浊不清的声音。
“水……给我水。”
因为小鲁的拉扯,李姑娘的斗篷帽子忽然?脱落,露出半张被绷带紧密捆绑的脸,那部分的头皮上?显然?没有头发。
她的眼睛很大,睫毛也长长的,本?该是个很漂亮的姑娘,脖子也还有个模糊的星形胎记。
小女孩惊叫一声,再次躲进?母亲怀中。
李姑娘慌乱地将兜帽戴了回?去,摸出腰间的水袋,摇匀后喂给小鲁。
液体从嘴角洒出,他已经快要昏厥,没能喝进?去多少,泪腺却坏了似的一直在掉眼泪。
“师妹,是我没用……救不了……”
李姑娘抱住他的肩膀,眼神悲伤,口中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像是绝望的哭喊。
“啊……啊啊。”
“需要帮忙吗?”鹤卿关心?地问。
谁知李姑娘却一把将她推开,紧咬着牙齿,脸上?写满了拒绝。
笺福屋的门开了,一位身着离门道袍的女子从里面走了出来,竟是张熟悉的面孔。
“出什么?事了?”
“温执事,怎么是你?”
“殿主,大师姐。”小温短短行了个礼,便向倒在地上?的人看去,“他怎么?了?”
“太?亮了……没有用……如果有力量……”小鲁的嘴里咕哝着没人听得清的话?语。
“这是矿山爆炸时受的伤吗?我可以帮你们治疗。”
鹤卿唤出一片灵疗枫叶,小鲁的身体不自然?地弹跳了一下。
李姑娘却显得异常激动,她粗暴地抓住小鲁的手臂,把他拉离地面,
“里面有间空房,要不你们进?来休息一下吧?”小温提议。
李姑娘没回?答,但从那半张脸上?的表情?可以看出,她是想接受的。
“带他们进?去吧。”月泽发话?了,“他现在的样?子受不住那件法器。”
李姑娘拒绝了侍卫们帮忙抬人的好意,坚持独自把人搬了进?去,或者说,是架着他的腋下一点点拖进?去的。
“温师姐,你是被派来这里帮忙的吗?”鹤卿问。
“是我自己要来的,我已经多年没回?离门,想下山走走,正?好听说这里需要人手,就来了。”
“小温,我也有些问题想问你。”月泽开口:“这里的人对我们的法器颇有微词,你可知其?中缘由?”
“此事有些复杂,请殿主随我进?屋详说。”小温回?答,然?后嘱咐门外?的侍卫:“这边先暂停一下,法器需要调试。”
笺福屋的门被推开,古朴木材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