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扩音符喊道：“快谢谢玄柯大人，一会儿请到我?们这边领取丹药和礼品，每个人都?有！”
旭日高升，抚照万物，整座离尧山的热闹仿佛都?留在了谪仙台，留在了白龙和与龙同归的黑衣女子身上。
砚离选择了走开，只身回到居所，今日的一切都?是属于“她们”的。
她在通往虬华楼的阶梯上停了下来?，一个不上不下的位置，既非顶点?，也不低微。
冷冷的风吹着她，吹过面额，拂过秀发。
离门刚建立的那段时间，砚离常坐在这里?擦剑。
那时没有阶梯，只有一片倾斜的山石，前方是云雾缭绕的连绵山川，背后则是不绝不休的黑潮。
她不曾设想一个罪孽缠身的人能活这么久，也没料想过她将以尸骨堆积成?高墙。
然而，一切都?已今非昔比。
独自回屋后，砚离来?到镜子前褪下衣衫，镜面波动闪烁，显现出了她肩后的画面。
一道被污血覆盖的伤口斜跨过黄雀玉所在的位置，伤口附近隐隐发黑，脓血流淌。
她必须做点?什么，岁没能治好她，这次的伤口迟迟没有自行愈合。
砚离从抽屉里?取出一把?小?刀，用火烤过后慢慢剜去?伤口外侧的腐肉，靠近黄雀玉就停下，绕过，然后继续，直到剔除溃烂的症结。
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处理?伤口了，这些年来?，哪怕受了再严重的伤，她也能自愈的。
就算断了气，只要内丹不被碾碎，天雷轰击产生的连结就不会断。
半个时辰过后，染血小?刀被丢进铜盘，浑身虚汗的砚离伏在妆台上，不住地喘着气。
她慢慢支起身子，咬住下唇，将药膏歪歪扭扭地贴在了伤口上。
可突然间，镜中有只手搭在了她的肩上，尖长的指甲，凹凸的红斑，无法忽视的低语。
砚离立刻动用火灵，膏药融化，好不容易处理?的伤口再次开裂。
她知道那是什么，故而不惜烧灼皮肤，也要驱走它，让它从这个白日天光下的世界里?消失。
但在她被锈蚀眼瞳里?，火光亮起又?暗灭，刺耳的嘶鸣过后，一切都?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第331章 保持距离
黑色琉璃瓦下的大门数日未开, 老鳖血画成的辟邪符文也日益磨损。
自从没了铸剑炉，虬华楼里的空气变得有些?阴冷，偶尔一两?阵风吹过, 也让人觉得凉飕飕的。
鹤卿站在新铺不久的一片地?砖前?, 揉了揉手臂。
这里曾是虬华剑炉的位置，如今已被砖块填平, 她隐约觉得自己与此?事有关?, 却没机会问起。
炉火没遗留什么热度, 倒是曾放置大量玄冰的寒气还散布在周围的空气中。
这次鹤卿来到虬华阁，除了归还东西, 也想顺便看看砚离身体状况，自月泽化龙以来, 两?人都有一段时间没见到她了。
“砚离？你在吗？”鹤卿开口问道。
据守门的大朱说, 他不能确定砚离的下落, 但鹤卿也没在别的地?方见过她，负责巡视莲华封印的妖修也声称没看到, 想必是还在独自调养。
屋门一推就开了, 若非主人允许, 这门是不会这样?轻易被推开的。
鹤卿叹了口气, 正步走进?室内。
“砚离, 我进?来了，你还好吗？我给你带了些?疗伤药。”
房内无人，鹤卿不想冒昧探视, 抬头瞥见通往室外汤池的门帘开着，原来她正在沐浴。
既然如此?, 鹤卿也不便打扰，她拿出怀里的桃木牌和药瓶, 将东西放下就要离去。
刚走到门边，一阵脚步声便忽然靠近，一个突然出现的人从后面把她抱住了。
环住鹤卿的两?条手臂光秃秃的，还很?潮湿，怕是前?一秒还在温池里。
“砚离，?*? 先把衣服穿上。”
“阿辞不是着急要走吗，我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就过来留你了。”
砚离没松手，只将头埋在鹤卿背后。
「把她变成你的东西。」
“我的……我的……阿辞。”
“先松开。”
“求我。”
话音刚落，砚离就抓住了鹤卿的左手腕，一股炽热的灵力沿经脉倒涌而至，瞬间钻进?了胸口的内丹。
“唔！”
鹤卿被激得浑身发?抖，她攥紧自己的手，以灵力对冲，很?快就把主动权从砚离手中夺了回来。
“别乱来。”
“我想看看你的身子……有什么古怪之处。”
砚离眼眸里似有水雾，明明刚沐浴结束，她却穿着一件很?厚的皮衣，自她恢复女儿身开始，已经不怎么穿这种遮掩身材的厚衣了。
“我已经没事了，倒是你，调养了这么多天?都没露面。”
“只有阿辞还念着我，这些?天?我思来想去，你对脉流的操控好像特别灵敏，能从裂隙外引来脉流，不只是风，还有水，为什么？”
“我找回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