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了。果师兄带人忙着防漏雨,小寿整天都在搬药材,兽园的灵兽可高兴坏了,棚屋也不舍得回。”
“我给离尧山造成困扰了。”
“哪有,这是雨水呀,是甘霖,丹霞湖也涨起来了。对山上的人也许会有点麻烦,但是对于离尧山而言,一定是好事。”
月泽没法报以同样的轻松,闷声说:“卿儿,之前的事,我很抱歉。”
“为什么要道歉?”
“这段时日我潜心修炼,于静中沉思,心态有了改善。闭关前的那段时间,我怀揣了太多纠结,以至于无法用平常心待你,还将你推开。”
“我知道你是担心我受雷电所伤,现在没关系了,我的护体灵力都回来了,不会轻易受伤的。”
鹤卿弯腰抱住月泽的后背,趁她不备,将她从水里捞了出来,湿透的白纱和鳞片的波光都反射在了晶石灯座上。
她抚摸着那条取代了双腿的尾巴,触碰翕动的鳞片和湿滑的水珠,月泽没怎么抗拒,眉眼间的羞怯却藏不住。
“知道吗,你不用在我面?前遮掩你的尾巴。我喜欢它,就像喜欢你头上的角,喜欢你动情时的鳞片,喜欢你身体的每一个部分,就像喜欢你,别无?二致。”
“原来卿儿早就把我的心思看?透了。”月泽叹息着,终将心中所想和盘托出,“我时常想,你喜欢的应是那个折竹雅院中白衣飘飘的我,而不是……现在这样的我。”
“你若有此困惑,可以直接问我,而我会回答你:我爱着你的一切,你任何的样子。如果还不放心,你可以多问我几次,直到不再忧虑。”
“谢谢你,是我把事情变复杂了。”
“不过嘛,那样白衣冷酷的你确实又?美又?冷艳,还迷倒了不少弟子呢。”
“卿儿……”月色嗔怪地说。
“啊……阿嚏!”
“看?来护体灵力没法让你抵御这里的寒冷,你在这里待得有些久了。”
“不打紧,我还想多待一会儿。”
月泽眉头一皱,好像摸到了什?么,提起鹤卿的衣袖说:“是刚才?弄湿的吧?”
“没事,一会儿就干了。”
“把手给我,袖子都冻硬了,出去化开了会着凉的。”
说罢,她捏起衣袖,稍稍使劲,布料里的水珠便一颗颗沁了出来,落到地上,很快又?变成了小冰珠。
鹤卿拾起一颗小冰珠,透过它看?着身边的景象,当然也包括了月泽。
“你总用法术做这些微不足道的事,我还记得刚入内门时的第一课就教我们:慎用法术,先思而后行。”
月泽笑出了声:“那是说给虚火殿弟子听的,他们烧坏的东西太多了。卿儿,关于你的一切都不是小事,你是我的妻,也是我的一切。”
鹤卿摸了摸耳垂,问:“那我的妻子大人打算何时出关?”
“怕是不行,我的身子还有些胀痛,经脉淤堵,喘不过气,刚才?我试着变成人,却只?能保持这样。”
月泽抬了抬尾巴,语气里少不了几分无?奈。
“我明?白你的感觉,但在一直待这里不行,我找到了能让你褪去旧躯的办法,你要和我回一趟春禾。”
“春禾?”
“嗯,是春禾,我找到了回去的安全通路,只?不过……那里只?剩下鹤谷了。”
月泽目光如炬,隐约察觉到了有些不寻常的,便问:“你这次下山究竟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很多事,但都不是坏事。过几天你同我回去,让我帮你解开束缚,从这片雷云中解脱。”
鹤卿的目光坚决,语气笃定,让月泽也不由得信服,她以脸颊蹭触鹤卿的手掌,鳞片的摩擦留下了冰冷的湿痕。
“谢谢卿儿,只?是如果我离开这里,雷云也会随我移动。”
“我知道,它会跟着你,但我们不能在这里承接天雷,那种破坏力会让其他人陷入危险。”
“卿儿是想让我去春禾渡过此劫?”
“嗯,等做好准备,我们就动身。”
“门内一切都好吧?”
“唔……当然,还好。”
“卿儿,你的心跳变快了,有事不想告诉我?”
“哎,本?来我是打算等你出关再告诉你的……是关于厄者?的。”
“厄者?,难道是裂隙出了问题?”
“我知道你听了又?会没法静心修炼的,先听我说。”鹤卿拉着她的手,耐心解释道:“血链教不知用什?么办法召唤了厄者?,它们扩散到了外界,这段时间引起了不少骚乱。”
“莲华封印没能挡住它们么,砚离明?明?说封印可以限制它们,还是说,竭泽外又?有裂隙出现?”
“嗯,除了幽谷那条,她怀疑在西北峡谷深处也存有未被发现的裂隙,祸乱就是从那里来的。”
“如此……终究是镜墟酿下的祸端。”月泽垂眸思索,“也许我该立刻出关主?持大局。”
“不用这么着急,玄柯已?经接手了相关事务,砚离也准备召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