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吸。
“那是什么?快把那东西丢掉!”
“是石敢当的石块……我?够不?到,放手吧。”
“不?行。”
谷冬单手勾住木梁,极力?抗争,但这股力?量太强,就连她自己也被拽了出去。
月泽心急如焚,脚边的冰刃不?断撕裂着禁锢。
终于,最后一块符文片碎了,她成功挣脱了困妖幡的限制,但还是迟了一步。
等月泽赶到深坑边缘,发光的石块已经脱离了鹤卿的身体,她从空中直直落下,眼看就要跌在尖锐的骨刺上。
坑底的水笋玉一块接着一块裂开,陷入白热化?的状态。
月泽衣领内侧露出鳞片的闪光,坑底刮起一阵白色的风,飞舞的霜雪凝结空气,变为一片宽阔的竹叶,横向劈断了下方骇人的骨刺长矛。
但鹤卿的身体并没有停止下落,千钧一发之际,菱形阵法在墙体上打开,一个灵巧的身影从阵眼中窜出,将?鹤卿接住。
化?身红狐的安烙驮着鹤卿落地,六条尾巴高高扬起,尖尖的狐嘴咧开,像是在笑。
“才不?见一会儿,你就这么狼狈啊!又欠我?人情了。”
“安烙,多谢你了。”
但谷冬就没这么好运了,她先?是摔在了凸出的岩石上,又在几个翻滚后掉了下来?,滚过虽然不?再尖锐但依旧伤人的骨刺群。
当她忍痛爬起来?,左臂已经摔折了,眼前的石像里传来?哭泣般的呜咽。
放眼望去,四周的水笋玉都被挤压变形,渗出大片透明的灵液。
“谷姑娘,你怎么样?”
鹤卿一瘸一拐走来?,身边还跟着头顶两只红毛耳朵的安烙。
谷冬无?暇顾及自己的伤势,紧张地盯着石像。
“我?没事,但这石像为什么动了?”
定睛看去,竟是圆石中央的谷芽沾染上了鹤卿的鲜血。
它的根须将?血液一点点吸收,整棵翠绿的蜷曲嫩芽也像被唤醒似的,直直挺立起来?。
“糟了……谷芽被你的血激活了,古神苏醒了。”
“好啊,果然成功了!”
佝偻的身形出现?在众人眼前,二爷抹去满脸血迹,放声大笑:“我?们谷家的血脉终于要在今天变得完整了!”
“这是邪法,必须制止这场献祭!”
狼嚎般的喊叫声从上方传来,身躯壮硕的壳猛然撞开侍卫,跳下深坑,落地就跃向了野蛮生长的石像,手中短刀飞快切割着扭动的藤蔓。
不?多时,壳的身后又出现?两条手臂,四手并用地扒开石块的粘堵处,拆毁破坏。
他被藤蔓疯狂抽打,被岩柱一次次挤开,用尽了全力?,却没能?阻止岩石拔地而起。
沾着暗血的青色斗笠掉在了鹤卿面前,她弯腰拾起,还没来?得及递还,就被壳身后的一只大手抢走了。
“别碰这血。”
翠绿的嫩芽在几人面前骤然生长,直至变为一朵硕大的花苞,花瓣边缘呈锯齿状,流淌黏液,发出潮湿苔类的气味。
而就在这扭曲花朵下方,石块被绿色根须缠绕着站了起来?,动作僵硬扭曲,狭长的石隙宛如双眼,分裂的花朵中发出声音。
“身体……好痛。”
“是谁将?我?从彼岸召回,打扰我?的安宁?千辞……小夫子?”
“夫子?”鹤卿惊讶地看向壳,喃喃道:“你是凌夫子?我?还以为你已经……”
凌壳压低帽檐,没有回答。
月泽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制止了鹤卿的追问?,“卿儿,他不?是一个人。”
鹤卿双目一怔,这才意识到壳多出的两只是人类的手掌,而非狼爪。
“已是旧事了,辞姑娘。”
“对不?起……我?很抱歉。”
鹤卿痛苦地转身投入月泽怀中,对方轻声安慰着:“卿儿,这不?是你的错。”
“不?,这当然是我?的错。”
“冬丫头,快!快过来?跪拜我?们的古神!”
二爷拉住谷冬想让她一起跪下,谷冬却站着不?动,不?愿顺从。
不?过老头并不?在意,他满眼放光地跪在了石像前,布满血污的双手在地上留下了一个个掌印。
他匍匐着,虔诚地祈求道:“伟大的古神啊,请赐给我?们力?量,我?们需要你的血脉之力?,我?们唤醒你了,请赐予我?们力?量。”
只有一半身体的石人看着他,重复道:“力?量。”
“对,力?量。”二爷眼冒精光,激动得唾沫横飞:“血脉的力?量,永恒的力?量,超越凡人的,不?依仗法术的力?量!”
石人歪头回答:“我?没有力?量,耗空了,心脏交给了朋友,谷小花,没有更多力?量了。”
“不?,是您祝福了我?的先?祖谷小花,她让我?们将?您带回尘世,为了这个目标,我?们世代遵循,直到今天。”
“小花……记得我?们的约定,你们,她的后人,被诅咒,明白了,办法,取走谷芽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