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闪,遒劲的蛟身化为人形。
衣玦飘飘的月泽从高处缓缓降落,刺骨的寒意笼罩了周围,就连二爷的靴底也?开始结冰。
“谁也?别想碰她。”
月泽与鹤卿并肩而立,抬了抬手里的竹轩云影剑。
“月泽,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庆功宴上一眨眼?你?就不见了,我猜想你?是回别院了,便跟着气息一路找到了这里。”
“殿主鼻子真好?!”小易脱口而出:“我们可是穿过池塘来的,这都能找到。”
“呵,这不是离门的妖怪殿主吗?来帮忙的?”二爷毫不慌乱,用力?踏碎脚下的冰,拍了拍手说:“戈大师,轮到你?出手了。”
一个矮小的光头男人从黑暗的走廊中?走出,站在了二爷身边。
鹤卿认出了此人,“凤霞阁的戈大师?”
月泽把玩着手中?结冰的剑,说道:“戈大师,你?最近事务繁忙,长期缺席离门事务,砚离对你?可是颇有微词。”
“这块石头我已经研究了多年,我要见证它苏醒的那一刻,我是不会让你?们中?断仪式的。”
戈蓝吸了吸鼻子,没打?算离开。
“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冰霜在月泽的竹轩云影剑上凝结,整把剑变得又尖又长,剑锋直指前方,碎雪纷纷落落,室内的温度更低了。
在这个剑拔弩张的时刻,鹤卿依旧想要说服谷冬,“谷姑娘,趁现?在还有机会,停手吧。”
“不要阻止我,鹤卿,这是我们家族自古以来的使命。”
“你?们错了,石敢当?不会希望被用这种方式复活的,他曾在竭泽中?复生,但那不是他,而是扭曲拼凑的邪魔。他现?在已经身处永恒之?地,你?们不该再打?搅他的安宁。我知道你?们一时间难以接受,但石敢当?是我的朋友,你?们留下所谓祖训的先祖,应该是谷小花吧。”
“你?居然知道先祖之名?”谷冬一怔,面色煞白地看向二爷:“二叔,她说的也?许是真的。”
谷二爷眼中闪过一道精光,鹤卿说出的这个名字,是他不敢妄提的,将超越常人的力?量留存于谷家血脉的始祖。
“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名字?说清楚!”
“因为我也来自千年前被竭泽吞没的春禾,石敢当?为救人牺牲,谷小花则将他的心脏带出了春禾。她是石敢当?最好?的朋友,而你?们歪曲了这份友情?,误解了她的善意,将她的心愿变得面目全非。”
“二叔,真的是这样吗?”谷冬拉住二爷的手臂,问道:“你?回答我!”
“冬丫头,复活古神会给我们的家族带来永远的力?量。从很久以前开始,我们的家族就受到古神的祝福,力?大无穷,体格强健,却生命短暂,晚年病痛缠身,大哥也?因?此走上了歪路。”
“如今这个重担落到你?身上,不仅是为你?自己,更是为了家族的未来和?袭天盟的正义,我们需要石敢当?的力?量,我们离成功只差一步了。”
谷冬艰难地回应:“可鹤卿说的……不像是假的。”
“愚钝。”二爷又说:“如果她所言非虚,她真的来自古春禾,就更能证明石敢当?的力?量了。可惜她灵根已废,不然,她就是最好?的祭品,与石头完美融合的血液。”
“谷姑娘,你?想清楚,千万不能一错再错了!”
面对鹤卿的最后一次劝说,谷冬只是沉默地站在二爷身边。
鹤卿知道,她还是没能说服她。
“好?!”二爷得意地笑了出来,下令道:“所有人听好?了,为了袭天盟的未来,必须不惜一切抢回那个女的,用她的血液复活古神!”
苍老的嗓音不带一丝感情?,而他的话音刚落,戈蓝就率先出手,祭出数枚暗器向鹤卿射去。
月泽自然将她护在身后,殊不知,此举正中?戈蓝下怀。
刻画着符文的磨砂铁片在地面翻滚勾连,很快在中?心集结成了一张厚实的竖幡。
月泽忽然觉得双腿沉重,难以挪步,她对上戈蓝的目光,才明白对方的目标一开始就是她。
“月殿主,此乃困妖幡,身为蛟龙的您可是难逃此物了。”
“居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鹤卿愤怒地质问道:“你?明明是离门凤霞阁的大师,为什么要帮他们?”
“呵呵,谁让我研究,我就是谁的人。”
月泽拉住鹤卿,将她往回推了几步,“卿儿,到后面去,这里危险。”
“可是……”
“保护好?自己,别让我担心。”
月泽不动声色,竹轩云影剑却腾空飞起,虽然她的身体被困在阵中?,御剑却依旧自如。
戈蓝收敛了先前的得意,慌张地使出火焰符文应付。
符纸中?的火灵飘起,烧断了几根窜出的冰刺,但他躲闪不及,被隐藏在其中?的剑形斩伤,丢出一个云雾符后悄悄退去。
白家姐妹施展的静芒星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