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呢?”
“我正好来看看你,就让小莲去休息了,怎么?你想出去吗?我可以陪你。”
“不,不用了。”
“你的脸色有点差,是伤口又痛了吗?”
“不是,但有件事?*? ?情,我想知?道……昨晚有没有人来过我的房间?”
“这里守卫森严,我还为你加派了护卫,不会有外?人来的,放心。”
谷冬收起钥匙,跟着鹤卿回到屋里,顺手?关上了房门。
鹤卿却依旧有些不安。
“谷姑娘,我感?觉身体好起来了,也能睡得安稳了,只是……我做了些奇怪的梦。”
“是什么样的梦?”
她没法直言自己?的梦境,只能随口说道:“说不上来,总之……不是什么好梦。”
“放宽心。”谷冬笑了笑,“你现在能睡个好觉了,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可是……”
“别多想了,看你精神?不错,要一起出去走走吗?”
“算了,我想我还是留在屋里吧,谷姑娘,你能给我拿本?书来看吗?”
“晚点我吩咐小莲给你去取。”
不知?何时起,夜晚不再令鹤卿感?到痛苦了,睡梦中?总是环绕着安心的气息,殷实温和的灵力包裹了她的胸膛。
吴大夫说,她已经靠意志克服了病痛,只要好好保养,不日便?能恢复健康。
但鹤卿却觉得,自己?每天?都会做一个奇怪的梦,梦中?有人在入夜后来到了她的身边,用灵力一点点地?治愈着她。
她却没能看清对方的长相,她试图努力辨别这个模糊的身影,总会在不知?不觉间失去意识。
等鹤卿再次醒来,那人便?消失无踪,除了似梦非梦的幻觉和不太真实的触感?,什么也没有留下。
随着时间的推移,鹤卿的感?知?渐渐恢复,她越发觉得那不是梦,而那个帮她疗伤的人就是月泽。
她们曾是世上最亲密的人,熟悉触碰彼此时的感?觉,那份动情的共鸣已经刻入了血脉。
鹤卿翻着手?中?的这本?《古代河流志》,忽然想到了一个可以求证的办法。
她将书册摊开,悄悄放在了床底。
当晚,一朵透明冰花穿过门缝,在地?板上飘浮,缓缓挪到了床边。
朦胧的凉意将鹤卿的身躯笼罩,宛若轻盈绸缎拂过双眼,她的视线随之一片模糊。
身着白衣的倩影像往常一样来到她的身边,轻柔地?牵起她的手?,俯身亲吻。
鹤卿没有睡着,她主动搂住来人,钻进她的怀里,环上她的脖颈,然后不争气地?开始喘气。
“月泽,是你吗?”
“我知?道是你……和我说说话好吗?我想听你的声?音。”
对方没有说话,只顺势揽住了她的腰身,将呼吸紊乱的她放倒在床上,以更深的亲吻和拥抱回应她的热情。
于是鹤卿回抱住她,急切地?贴近,用四肢纠缠,用气息讨好,把?身体全?然交给了对方。
她想留住她,想让她和自己?一样丢盔卸甲。
对方的呼吸的确急促了些,鹤卿乘胜追击,抚摸她柔软的颈窝和纤纤细腰。
硬冷的触感?从她的指尖传来,是鳞片,是月泽动情时微微翘起的鳞片。
这每一处,她都太熟悉了。
鹤卿大喜过望,鲁莽又轻柔地?逆捋着这些娇小可爱的鳞片,享受着回馈而来的颤抖和几乎微不可闻的喘气。
但这份欢喜没能持续多久,月泽便?钳制住了她的双手?,将她重新压了回去。
冰凉的胳膊穿过鹤卿的手?臂,捞住她的侧背,将她彻底翻了个身。
当整张脸都埋入柔软的枕头,鹤卿才明白发生了什么。
不满的呜咽被冰冷的手?捂住,耳垂和肩背上有如雪点印落,她被极致的欢愉拖入旋涡,直至在精疲力尽中?睡去。
翌日,鹤卿浑身酸软地?醒来,手?心里微微发热,而枕边人已然离开。
她翻身查看床底的书本?,果?然在皱褶的书页上发现了残留的水渍。
这些书的纸张质量上乘,就算月泽离开时收回了释放的灵力,字迹也会因水灵气而轻微模糊。
在这个沉闷安静的清晨,鹤卿被空虚和悲伤占据,她抚摸着手?中?的书页,不禁潸然泪下。
她扑倒在床边,抱住枕头无声?啜泣,想念着昨夜冰冷肌肤的触感?和深深拥抱的满足。
原来只有在梦中?,她们才能相会。
长久以来,鹤卿不敢直面的思?念终于席卷了她,她开始在夜晚紧黏着月泽,乞求她不要离开。
但除了沉稳温柔的触碰,对方总是一言不发。
月泽始终没有与她相认,只是沉稳地?耕耘着,动作是她们之间唯一的言语,也是鹤卿无法拒绝的对白。
这天?夜里,她再次如约而至。
鹤卿已经无法忍耐这样的情形了,她一把?扯下床帘,被灵力拖缓的身体支撑着爬了起来,向床边模糊的白色身影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