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起倒在地上?的人?,当她撩起那片如枯草般垂落的头发时,一张黑乎乎脏兮兮,却熟悉的脸庞映入眼帘。
“鹤卿?真的是?你……”
“夏姑娘,我是?不是?眼花了?。”鹤卿呢喃着,昏了?过去。
谷冬立刻对?一旁的侍卫说:“找间客栈安顿,今天就?在这里落脚。”
“那几位大人?那边……”
“让小彭先带人?过去,就?说北地气候严寒,我身?体不适晚几天到。”
“是?,大人?。”
于?是?客栈老?板惊讶地发现,刚被他丢出去的鹤卿不仅又回来了?,还是?被一位衣着华丽的贵客抱进?来的。
这位身?着紫色锦缎华服的女子带着几名训练有素的黑衣侍卫,每个?人?的腰上?都挂着一把黑檀细剑,看起来身?怀武艺。
“这座客栈二楼我们包下了?,不要让任何人?上?来打扰。”
“是?,大人?。”他转而对?脸色不太?好看的店家说道:“你听到了?,这是?定金,食物用具都要最好的,不可怠慢。”
“好……好的。”
老?板看着桌上?的织绒袋子和其中?闪闪发光的金币,有些心惊胆战地不敢去拿。
他赶紧吩咐伙计们停下手里的工作,叮嘱他们小心伺候,记得管紧嘴巴,千万别走漏风声,让人?知道是?他把鹤卿撵出去的。
二楼的客房内,店家贴心地派人搬来了热水供贵客沐浴。
谷冬为?鹤卿宽衣,又将她抱进?了?浴盆,就?在这时,她看到了她身上触目惊心的伤口。
那是一圈自心口扩散而出的疤痕,像被一根尖锥穿透了?心脏,深深烙印在皮肤上?。
谷冬不敢冒然触碰,只能用温水浸透的湿毛巾轻轻擦拭,但鹤卿还是?因?疼痛而慢慢醒了?过来。
“痛吗?”
鹤卿没有抱怨,只是?拉住谷冬的手,想要自己清理,但她虚弱成这样,自然遭到了?拒绝。
“还是?我来帮你吧。”
“夏……不对?,应该是?谷姑娘才是?。”
“想怎么叫都随你喜欢,只要你别乱动?,让我帮你洗完,早些躺回床上?去。”
“你怎么来了?……我才听说袭天盟联合了?北地宗族,就?遇见了?你。”
“我对?你也有同样的疑问。”
鹤卿低头默不作声,任凭谷冬用毛巾擦去她脸上?的污渍,在热水的温暖下,她恢复了?些许血色。
“等你愿意说了?,再告诉我吧。”
沐浴过后,谷冬安置好鹤卿,便接到了?小彭传回的口信,他已经与当地的商会代表见面了?。
但她只出去了?一小会儿,回来时就?发现鹤卿蜷缩在被子里全身?冷汗。
她紧紧攥住床单,牙齿咬着被褥,强忍着口中?呻.吟,显然已经压抑了?许久的疼痛。
谷冬快步走出房间,向走廊里喊道:“来人?,我派去请的人?呢?怎么还没到?”
一个?侍卫答道:“昆老?先生已经在路上?了?,这大雪天的车马都慢。”
几个?时辰过去,常年在镇南私宅隐居的修士昆山应袭天盟盟主之邀,来到了?客栈门前。
路人?纷纷揣测这位从不出山的老?人?为?何造访此地,客栈老?板才意识到鹤卿真的有个?非常厉害的朋友。
他赶紧备了?些好酒好菜,亲自端上?二楼送去客房。
客房内,谷冬引着昆老?来到鹤卿的床边,请他为?鹤卿诊治。
鹤卿胸口的伤疤令他也暗自称奇,“盟主,这伤口如果是?个?普通人?,恐怕早就?死透了?,就?算她是?个?修士,等等。”
老?人?突然发现了?异样,他伸手触摸鹤卿的胸口,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盟主,除了?断掉的肋骨,这处伤口外……她的身?体里没有内丹反应。”
“你说什么?”
“由精气汇聚成的元丹……似乎已经受到重创。”
“这怎么可能呢?她是?来自离门的修士,还是?沧水殿的大师姐。”
“我能感觉到她体内残余的灵力痕迹,气海却一滴不剩了?,她的灵根是?萎缩的。要我看,只能是?内丹破碎造成的。”
“我与许多修士打过交道,从没听说过有谁内丹破裂的。”
“那是?因?为?这样的人?都死了?,内丹乃修士的本源所在,失去内丹,就?会死,就?算不死,也会如痴儿般不能自理,浑浑噩噩直至精气消散。”
“那她……”
“可奇怪的是?,她的心脉强健无比,伤口虽然严重,却奇迹般地绕过了?所有要害。”
“还有这等奇事,那是?不是?说明她还有救?”
“老?朽不敢确定,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可怕的伤口。”
“她究竟遭遇了?什么……”
“不知盟主是?否听说过修士之间的契约。”
“先生说的是?结发成婚?”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