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下山去找你。”
“我答应你, 一定尽快回来陪你。”
“而且不准受伤,我也会仔细检查的。”鹤卿说着,勾住了月泽的玉带扣,手上稍稍使劲。
“知道了,卿儿?。”
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了鹤卿的眉心,也将安定传递进了她的内心,而后,这洁白的飘然倩影便推开竹帘离去了。
鹤卿推开揉皱的薄被,将月泽的贴身衣物?盖在了身上,牢牢裹紧,仿佛就此躲进了月泽的怀抱。
尽管这些年来,两人早已亲密无间,热情却丝毫未减,甚至大?有?愈演愈烈的迹象,鹤卿对月泽的依赖亦是与日俱增。
记得某个?晚上,她们?一起喝了个?大?醉,鹤卿就像现在这样将月泽紧紧压住,温柔但急切地品尝属于她的甘甜。
也许是因为酒精的影响,鹤卿越来越不知轻重,将月泽的双手捆在身后,又在她的沟壑内倒满了美酒,俯身享用。
为了报复她的大?胆,蛊印被月泽当做了调剂,以鹤卿从?未想过的方式调动了她全?身?*? 的感官。
过于激烈的情绪让鹤卿几次失去意识,等她迷迷糊糊醒来,这场酣畅淋漓的舞蹈却并未停止。
如同老练的舞者?,月泽主导着她们?的双人舞,在夜幕的笼罩下不断起舞,直至炫惑纷乱的星光在静谧中如花儿?般绽放,才双双满足睡去。
鹤卿不自?觉地回想起昨夜,心怦怦地跳着,然后用枕头将自?己的脸捂了起来。
但月泽终究不在这里,她的气息和温度也渐渐淡去。
鹤卿的心绪冷静了下来,披着月泽的白衣,她慢慢坐了起来。
*
“看样子,这次的结果不是很好?”红衣女子瞥了瞥呈上来的东西,甚至没打算掀开看一眼。
黑檀木制成的考究承盘上摆着一个?形状古怪之物?,暗红色的污渍从?绸布下方渗出,带着奇异的腥味和犹如心脏跳动的轻响。
高大?的男子立刻跪了下来,说道:“对不起师父,我们?又失败了,这是一个?残次品。”
“没关系,我们?还有?时间,也还有?很多实验对象。”
女子纤细的手指敲击着桌面,然后拿出一本装订好的书册,递给了男子。
“新整理好的妖怪知识,拿去看看吧,比上次多了不少内容。”
一想到这是鹤卿交给她的东西,女子的嘴角闪过一丝笑意的浅影,她起身走到男子面前?,轻抚他脸上刚硬的铁面。
“别跪着了,起来吧。”
男子起身,如披散着鬃毛的雄狮,而他看着女子的眼神,却无比虔诚忠实。
“刚才在地灵堂看到的那只鹅就不错,资质很好。”
“是时候动手了吗?”
“再等等吧,他们?都很信任你,不要败坏这种信任,只在最需要的时候冒险。”
“弟子明白。”
“饕餮如何了?后来还发生?过意外吗?”
“经过戈大?师的检修后,一切正常。”
四年前?,饕餮不知为何意外启动,把一个?关押在石室内的囚犯绞死了,死状惨烈,尸身被分裂成好几块。
“那器械也有?几百岁了,又经过了日烬台陨落的震动,希望戈蓝这个?月的调试会有?用。”她说话时,火红的狐毛也随之起伏。
“说起戈大?师,他最近好像常常不在凤霞阁。”
“应该是去暖风城了,想必是接了袭天盟的私务吧。”女子的语气虽然惋惜,眼神却十?分冰冷,“没想到谷冬还是走上了谷北的老路,这些可怜人。”
“戈大师会不会将这里的秘密透露给袭天盟?”
“不会的,他是什么人,我很清楚。”女子眯起眼笑了起来,“好了,该让我看看你了。”
“师父?”
戴着铁面的男子犹豫片刻,还是照做了,一阵解开衣物?的声音过后,厚重的腰带落在了地上。
红衣女子绕着他走了一圈,眼中满含欣赏和愉快,“目前?为止你是最完美的,我期待着有?一天,你可以在所有人面前展示你的样子。”
“那一天……真的会到来?”男子问。
“当然会的,我的好徒儿?。记住,为了更好的世界,我等应当奉献一切。”
“弟子谨遵师父教诲。”
片刻后,砚离走出封闭昏暗的地下房间,漆黑的走道里,灯座上的小块红色晶石全?都亮了起来。
今天的它们?比以往更亮,照出了地上经年产生?的灰尘,走廊尽头地灵堂的锈蚀大?门,以及门外那道堪比邪魔锁链的宽厚铁链。
这些晶石被法术开过光,只要用灵力触动,便可发出光芒。
而砚离只是举步经过,周身散发的灵力就能使晶石变得格外明亮。
她沿着向上的阶梯继续前?行,很快来到了一间落满阳光的庭院。
中央的石头喷泉在微光中不断泼洒着流动的水,汩汩冒出的水花沿池边流淌,为喷泉底座的缝隙涂上了绿色的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