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神仙之事还?是少做梦了。”
“哼,你们这些动物,也?不一定比我早开灵智,我于行?天山受点?拨时,你们恐怕还?在堆满粪土的圈房里。”
“你怎么说话的!功力?高就了不起吗!”
“大家别吵了,都是同门,何必为此争吵,伤了和气。”
“他说你和粪土一道,你都不生气吗?”
“我们都曾在粪土里打滚,但不论怎么说,现在我们平起平坐,一起修炼。”
“还?是乌豆会说话,比某些臭石头好?多了。”
火石又哼了一声,没再加入小妖怪们的话题。
不一会儿,黄芽提议道:“天快黑了,不如我们来做游戏吧!”
“黄芽妹妹今天是想玩投壶呢,还?是花绳,画画和小纸人也?可以。”
“我想画画,不如就画今天来找简殿主?的漂亮姐姐吧!”
“好?主?意!我先来,笔给我。”
夏夜的风吹过?窗沿,温和而有力?,辟邪殿弟子们很快就忘记了刚才的吵闹,开始了夜间游戏,就连火石也?被架到了房间中央,要他当众表演闭眼?画画。
峨眉耍起了活宝,用脚趾夹着毛笔画画,黄芽则笑得腰肢乱颤。
很快,许多张风格各异的红衣女人画像出现在了弟子居的桌上,地面和床上。
其中有些被踩坏了,有些揉成一团,有些只有大块的红色颜料,完全看?不出人形。
不知为什么,这些画让乌豆想起了穿过?洞穴后见到的那个红衣女子,她的修为不凡,身边还?有一只危险的黑毛凶兽。
一个念头在乌豆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他发现自己?无法将视线从?墙壁上的挂画挪开了。
他还?是想进去看?个究竟,另一条岔路里,一定藏着什么古怪的东西。
现在的乌豆尚且不知,自己?即将发现如何可怕的秘密。
他一心等待时机,终于在几日后的某个傍晚,找到了机会,掀开挂画后,踏入了墙后的魔窟。
*
小石子滑动着碰到了另一颗,在地面创造了细小的回音。
乌豆的爪子紧张地并拢在一起,上一次来这里时的恐惧还萦绕在心中,他提着一盏偷来的小烛灯,开始沿着边缘慢慢前行?。
他摸到墙壁上不平整的岩石,一会儿凹陷,一会儿凸起。
阴冷潮湿的洞窟里,闷滞的空气中带着些许干涸的血味,前方?就是他上次来时遇到的岔路。
他不知道这条向左的走道会通向哪里,但他知道,前方?的某处一定会有出路,因为空气在微微流动,轻缓地划过了他的鼻尖和下巴上的绒毛。
走到更深处的时候,乌豆发现了一道隐蔽的门,堵住了他前进的脚步。
他用力?地往前推,本?以为这厚重的石门会很难推动,事实上却意外地顺畅,甚至没有发出摩擦的噪音。
石门后不到几十米的地方?,竟然还?有另一扇门,不过?它是木质的,已?经十分腐败。
乌豆比之前有了些信心,他直接推开这道破败的木门,走进了低矮的石室,他依旧能感受到空气的流动,也?许这里比之前都更空旷。
烛火照亮的小圆圈内,乌豆来回走了几步,稍稍看?了一下这个房间。
这里比他预想中的更大,前方?有什么东西,散发着焦炭的味道。
当他举着手中的烛火靠近前面的巨大阴影时,才发现石室的中央有一台高大的仪器。
那是一个架在菱形底座上的黑色半圆体,有四五根打磨光滑的弧形的金属圈穿过?中轴。
地面油腻而漆黑,附着大量污渍,绿色的水迹堆积在底座上,一直延伸到他的脚边。
乌豆突然觉得胃里一阵翻涌,这东西让他觉得从?里到外都极为不适。
他点?燃墙上的火炬,好?让这里变得亮一些,这时的他才发现,被铁链挂在墙上的不止有火炬,还?有许多破碎的蜥蜴皮。
而在墙壁的角落里,有几只干瘪瘦小的土蜥蜴。
他们的脚踝上戴着镣铐,手腕又被铁链拴在墙上的大铁环上,眼?神木讷,即便看?到柴乌靠近,眼?睛也?没有眨一下,无法确定是死?是活。
乌豆不得不捂上口鼻,他的嗅觉敏锐,而这些蜥蜴散发出的气味令他作呕。
“喂,你们还?活着吗?”
“这里是什么地方??这个大东西,是用来做什么的?”
土蜥蜴没有回应,甚至在柴乌的爪子扒住他们只剩一张皮的肩膀的时候,都没有做出任何动作。
身后传来木门的咯吱声,柴乌土色的小眼?睛迅速打量四周,眼?前的土蜥蜴的身后,有一团潮湿发臭的干草。
尽管那里的气味更奇异难闻,他还?是拨开那团草钻了进去。
有人进来了,他似乎带着什么东西,在地面拖行?。
乌豆拨开一缕杂草,从?间隙往外窥视,那是一个被捆住双手的人类,像一具尸体一样被丢在了地上。
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