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只见岩地中央有一块自然凸起的岩石,与下方地面连城一体。
在?这?块扁平的石块上躺着一个男子,他的眼睛上盖着白布,口中塞着幽冥果,显然已经死去。
所有幽谷人?都身着奇装异服,围着这?块石头跳舞,舞蹈没有音乐伴奏,只有整齐的嗒嗒声?,是他们光脚踩在?岩石上发出的。
这?里就是幽谷人?的祭坛。
一个尤为高大?的男子身披镶金的野猪皮,站在?最前方,颂唱着鹤卿无法听懂的字眼,除了其中的一句话。
“馈血而逝,蜕身返乡!馈血而逝,蜕身返乡!”
他就是布兰说?的高伯伯,也?就是他们的大?祭司。
而在?他的不断颂唱之?下,那个死去的人?居然动了起来,他的双手先抬了起来,小腿一阵抽搐,而后被?塞住的口中也?似乎就要发出声?音。
鹤卿一惊,她遮住右眼,看?到?地底深处正冒出黑色的气流,成倍地扩散,像极了竭泽中的浊气。
不能再等下去了,她抽出剑,准备上前打断这?场古怪的仪式。
“别去!”
哐当一声?,铁链钩住了鹤卿的手臂,制止了她的行动,而那个突然拉住她的人?,居然是布兰。
“是你?白天的……那个姑娘?”
布兰娴熟地拆掉手腕上的手铐,让鹤卿保持安静,拉着她蹲在?了不远处的树林中。
“我们在?祭祀,你不能打断,否则会受到?神罚的。”
“可你们知道自己在召唤什么吗?”
“我们只是在邀请神明协助我们归还。”
“胡说?,你们分明是在复活亡者”
“不是的,死去的人?已经死去了,但这场仪式会让他成为树,扎根在?合适的地方,将一切归还给大?地。”
“变成树?可这?里分明有竭泽的浊气。”
“你说?的浊气是那些黑色的东西吗?是从沼泽那边蔓延过来的毒?”
“对,那是竭泽的腐朽之?气,会吞噬一切生?命。”
“但我们已经在?这?里生?活很久了。”布兰说?着,伸出了手臂,与常人?不同,她的肌肤苍白柔软,“大?沼泽里的毒改变了我们,也?保护了我们。”
“但那可能是竭泽。”
“幽谷人?都是被?遗弃者,无家可归之?人?。”布兰扯了扯鹤卿的衣袖,“如果你愿意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和?你解释的。”
两人?悄悄离开祭祀现场,来到?一处无人?的空地。
“说?吧。”鹤卿抱起双臂,等待布兰的回答。。
“我们的祭祀可以让死去的人?再次站起来,但他只剩躯壳,在?幽谷游荡,等寻到?合适的土壤扎根,就会变成一棵树,这?就是返乡。”
“这?个过程要多久?”
布兰摇了摇头,“不清楚,我们也?不知?道他会走哪里去,只有树木形成后才能看?到?。如果你不信我,我可以带你去看?爷爷的树。”
鹤卿跟着布兰绕过几条隐秘的小径,从某一段路开始,树林有些变了。
这?些树木与众不同,有着紫色的皮肤,深色的叶子,叶片形似人?类手掌,在?夜晚显得诡异而恐怖。
鹤卿意识到?,这?里和?白天与子柚和?许诗走过的那片地区截然不同,这?里才是真正的幽谷。
“难道这?些都是……”
“没错,这?些都是死去的幽谷人?变的。”
“我们到?了。”
布兰在?一棵粗壮的树前停下了脚步,但奇怪的是,这?棵树的树干里有个人?形的凹陷,与其他的树截然不同。
“这?是什么?”
“几个月前,爷爷去世了,但祭祀结束后,爷爷没有完全变成树,他回到?了家中,高伯伯说?他被?神明复活了,只是性情大?变。”
“是他让你们扣留我们的人??”
“那两个人?偷看?了我们的祭祀,就像你一样,祭祀是绝对的秘密,她们要留下属于这?里的东西。”
“什么东西?”
“不该带走的,记忆。”
“所以她们根本不记得自己被?关了几天,一切都是你们动的手脚。”
“幽谷接纳了我们,我们必须遵循这?里的传统,取之?于大?地,还之?于大?地。”
“那你也?要收走我的记忆?”
“本该如此,但我不想这?么做了,因为有东西出了问题。”
“你是指……”
“爷爷是个德高望重的智者,是他让我们的生?活变得更好?,也?说?服了高伯伯和?其他人?,让闭塞的幽谷人?接受了外面的东西。”
“但自从被?神明复活,爷爷就变了,他带高伯伯去森林接受赐福以后,高伯伯也?变了。”
“你们的祭司的确不正常,但被?浊气入体,理应身体虚弱,吐出污物,他却无此症状。”
“我把这?件事?告诉其他人?,没人?相信我,还把我关了禁闭。”
“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