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应该是离尧山下的魔窟。”
“山下的魔窟?在?哪里?我怎么没听说过??”
鹤卿看着乌豆,略显迟疑地说道:“魔窟已经被清理过?了,就是如今辟邪殿所在?的位置。”
“难道辟邪殿就是毛毛曾经的家??”
*
鹤卿只身回到市口的时候,破烂的皮影戏台安静地立在?空地中央,观看者都?已经散去,只有月泽还在?酒肆外等她。
她们本?该在?午夜前?返回山门,但经过?这一场闹腾,转眼已过?午夜。
“追到了吗?”月泽问。
鹤卿摇了摇头,没有提及乌豆的事。
月泽似乎没有回去的意思,拉着鹤卿推开了酒肆的大门。
“还有心情?喝酒?”
“机会难得?,卿儿陪陪我吧。”
酒肆里灯光朦胧,吊顶上挂着一圈小小的花灯,三?五个酒客闲谈对饮。
店家?是个老翁,正?在?擦拭刚洗好的酒碗,看到月泽和鹤卿进?来,便说:“仙长回来了?您的雅座还为?您留着呢!请。”
月泽向老翁点头示意,领着鹤卿来到隔间的一处雅座,桌上已经摆好了两壶酒,一碟小菜。
“都?点好了?”
“等你时选的,都?是当地的自酿,还有下酒小菜。”
入座后,月泽又问起?了刚才的事。
“你为?何?突然去追那猫妖?她明明是冲着砚离来的。”
“她刚才提到了子午夫人,我肯定没听错。”鹤卿知道月泽没听过?这个名字,便解释道:“她是春禾的巫医,我以为?她早已在?竭泽中死去了。八百年了,这只猫妖也就几十年的修为?,绝不可能凭空说出她的名字。”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直接问她?”
“不问,反正?砚离也不会和我说实话的。这猫妖已与我数次交锋,这次又让她跑了,实在?狡猾。”
“和在?山下袭击你的是同一只?”
“嗯,”鹤卿点了点头,目光似乎有些暗淡,“但没想到,她居然知道子午夫人,”
感受到了鹤卿的低落和沮丧,月泽问:“卿儿,你还好吗?”
“你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吗?如果我寿元用尽,不在?人世,你不要和砚离反目,继续留在?离门,守护锁妖塔,好吗?”
“你说……什么?”
“我知道这样说你会难过?,但我是人类,也许无法像那些厉害的修士一样活很久,所以若我离开,请你一定继续完成我们的心愿。”
鹤卿牵起?月泽的手,紧紧握住,注视着她的眼睛。
“我知道了。”月泽将斟满的酒杯推向鹤卿,又举杯喝了一口,“那作为?交换,接下来的时间,卿儿可以让给我吗?”
千辞,千辞……
有谁在?叫她的名字,好像是月泽的声音。
鹤卿醒来,方才半夜,口中无比干涩,仿佛有东西扎在?喉咙里,令她每咽一次口水都感到疼痛。
她从床上爬起?来,摸黑想要找水喝,还没离开床边,就被另一只手抓住了手腕。
月泽将她轻轻搂住,揽回怀中,她的肌肤与鹤卿的身躯相碰,柔软而冰凉,唤醒了方才缠绵后的余韵。
原来她们什么都?没穿,但鹤卿眼下却顾不得想这些,她只想喝水。
“月泽,我好渴,水……水在?哪里?”
“来,我给你水。”
月泽捧起?她的脸颊,准确地将双唇靠近,黑暗似乎并未影响她的视觉。
不一会儿,果然有清凉的液体流入了鹤卿的喉咙。
奇怪了,她们都?在?床上未曾离开,月泽是上哪儿取的水?
但鹤卿没能多?想,因为?喝下这些东西的确解了渴,却令她头脑昏沉。
水的味道有些奇怪,她的味觉似乎失常了,耳边亦有刚才梦中的杂音,是一些叫嚣和呐喊,说着古怪且无法听懂的语言。
“这水好涩,身体好热,我是不是发烧了?”
“你没事,只是喝多?了米酒。”
鹤卿想起?来了,她和月泽不久前?还在?墨兰村的酒肆里饮酒,却不记得?什么时候离开,也不知道是何?时回来的。
她试着回忆,却觉得?头痛,于是闭上了眼睛,房间很黑,但她还是觉得?闭起?眼睛会比较舒服。
“我的身体好像有点奇怪,总一阵阵的痛,又……又有些燥热。”
“卿儿放心,交给我就好。”
月泽轻抚鹤卿的额头,然后亲吻她的耳垂,将手掌按在?她的胸口。
尽管感官变得?迟钝,鹤卿还是察觉到月泽在?用灵力?试探着什么,带着寒意的坚韧灵力?穿过?了她的胸膛,又慢慢渗透了内丹。
虽然觉得?奇怪,但鹤卿并未阻止月泽的行为?,她想不到有什么理由要制止,月泽又不会害她。
但紧接着,她的身体开始躁动不安,耳边有水流过?的声音,窸窸窣窣的爬行声,吞咽和咀嚼的动静。
黑暗的房间里,月泽洞悉着一切,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