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你看，我们是不是很般配？”
“休要胡说。”
小尺看了看一脸愠怒的鹤卿，又看了看微笑和善的砚离，木讷地点?了点?头。
“真?乖。”砚离的灿烂笑容淡去了，恢复了往常的冷静面容，语气淡漠地说道：“你可以走了，不要打扰我和你师姐的独处时间。”
小尺似乎被她的变脸吓住了，慌慌张张地抱着?东西离开?，连屋门也忘记带上了。
半阖的木门吱呀地轻晃着?，窗外墙壁上的青藤已经很粗壮了，暴风雪被院墙阻挡，未能将?其摧毁。
“她就是以后要住在这里的弟子？真?可惜，你搬走后，我就不能来看你了。”砚离忽然想到了什么，自?言自?语着?：“不过进?出折竹雅院对好像也不难，对吧？”
“想不到大殿主还有这种癖好。”鹤卿将?挂在墙头的蓑衣取下，”若是被其他弟子知道了，真?不知该怎么想。”
“我不在意。”她来到鹤卿面前?，玩弄着?长裙，让裙摆如火焰般荡漾，“我恨不能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就是我的癖好。”
“砚离。”鹤卿又剜了她一眼，带着?收拾好的东西推门而出，“请自?便。”
“你的话本故事不要了吗？”
砚离拿起?桌上的话本追了出去，鹤卿已经不?*? 见了，想必是用了迅捷法术，只有着?抱着?布包的小尺站在通往后院的墙边，怯怯地望着?她。
“师……师姐，你也要走了吗？”
“对呀，”砚离眯起?眼笑着?，看向鹤卿离去的方向：“好好期待月末的祭祀大典吧。”
第223章 侍奉沐浴
暮光渐浓的庭院里, 几枝早开的桂花含苞待放，香气却淡得几乎难以察觉，鹤卿踮起脚尖用力嗅了好几下, 才闻到一丝难得的清雅芬芳。
不远处的盎然亭里, 摆着?许多靛青色的花盆，里面种着?紫狐兰, 鱼乙将它们依次挪到光照处, 眼神满含温柔。
鹤卿走进石亭, 问道：“鱼姑娘，月泽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没有, 殿主?没说。”
“那她去哪里了？”
“殿主?也没说。”
“好吧。”
看着?鱼乙眼中?的歉意，鹤卿没再追问, 自从她搬进折竹雅院, 月泽已经有几天没回?来了。
如今离门百废待兴, 月泽身为殿主?确实时?常忙碌，但?鹤卿总觉得心里有些空落, 她撇开这份心情, 转而欣赏眼前的花朵。
“鱼姑娘, 这些都是兰花吧？”
“对?, 它们叫紫狐兰, 是我?母亲最喜欢的花，幼时?在家里养了许多。”
“这些花儿真好看，还没到春天就开了, 紫中?带红，花盆里可有活化灵纹？”
“我?用了母亲编织的活化咒, 她的咒语原文很长，但?我?却只记下了其中?一段。”
“原来如此。”说完这句, 鹤卿沉默片刻，然后开口道：“我?有个冒昧的问题，不知当?问与?否？”
“请说。”鱼乙转身面向鹤卿，似乎在等待为她解惑。
鹤卿又?想?了想?，问道：“你是来自晶海的鱼氏族人吗？”
“我?确实是鱼氏，但?并非晶海一族。”
鱼乙平静地?说着?，掀起了自己的白色面纱，露出了纱巾下自两颊延伸至耳根的片状鱼鳞。
这些色泽碧蓝的长鳞包裹了她的耳朵，在微光下显得透明，起伏间仿佛正在呼吸。
“那你……”
鱼乙将面纱重新戴好，凝望眼前的兰花，“我?也许该自称洈水鱼氏，因为我?的父亲生在洈水，但?我?的母亲是人类，所以我?是一个半鲛人。”
鹤卿的神情惊讶不已，问道：“可人类与?妖如何能有孩子?？”
“因为父亲……通过一些办法变成?了人类，但?我?们令他失望了。”鱼乙指了指自己的脸，语气轻松，仿佛在说别人的故事?，“我?们是他无法逃离的过去，于是我?和哥哥便离开了家。”
“你还有个哥哥？”
“嗯，而且你见过他。”
“他在这里？”
鱼乙点了点头，示意鹤卿跟上，“来，我?带你去找他。”
鹤卿跟着?鱼乙走出雅院，沿着?石板路来到了沧水正院，她越发觉得鱼乙的哥哥是某位有过一面之缘的沧水弟子?。
正思索时?，两人在白玉龙鲤池前停下了脚步。
“我?们到了。”
就像鹤卿头一回?溜进沧水殿的那天，鱼乙背对?她在池边坐下，将手慢慢放入水中?。
纤白的手在水中?轻轻摇晃，带起阵阵涟漪，忽然，莲叶下游出一尾灵动的丹砂锦鲤。
它鼓动气泡，在水中?绕行一圈后悄然靠近，轻吻鱼乙的手背。
“这就是我?的哥哥，鱼甲。”
“你是说……这条锦鲤？”
鹤卿有些愣住了，她从没想?过这条锦鲤竟是鲛人化形所变。
它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