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推开,对方?因站不稳而退了一步,身后瞬间燃起赤色火轮,温度极剧升高。
月泽唯恐鹤卿受伤,立刻站在两人之间,以灵力抵挡砚离的威压。
不过火轮只闪了一下便熄灭了,砚离自嘲地笑了笑,拂去衣袖上的灰,将身上的狐毛坎肩裹紧。
她看?向鹤卿,不怀好意地问?:“告诉我,昨夜你玩的还开心吗?”
砚离的这句话似乎是故意讲给月泽听的。
鹤卿身子一僵,面对月泽略显疑惑的目光,只得应道:“承蒙大殿主关照。”
砚离满意地背起手,开始悠闲地踱步,边走边说:“你在镜墟中大放异彩,堪称离门典范,若需要找我,可随时到虬华阁,我让守门弟子接你进来。”
“尊者,”月泽打?断了她的话语:“鹤卿是沧水殿的弟子,理应先处理沧水殿的事宜,若是得了空,恐怕还有药庐需要她帮忙。”
“怪不得没时间好好修炼,我?*? 可从不知道内门弟子要做这些杂事。”
月泽轻抚着鹤卿的肩膀,说道?“鹤卿,你先到外边等我,我有些事要和尊者商议。”
鹤卿应了一声,她现在脑子里很乱,不想面对砚离,只想赶快离开,于是转身向后走去。
直到离开隔音术的范围,她才担忧地回望。
月泽和砚离正并肩站着,法术光在屏障表面折射,如同正在融化?的湖冰。
结界内的月泽不客气?地说道?:“请尊者在弟子面前?注意自己的言行。”
“你也该小心地看?好自己的弟子,别让她醉酒后到处乱走,若是闯进了不该去的地方?,”她发觉月泽的目光忽然变了,充满了威胁的意味,便眯起眼笑着:“可是会有人替你关照的。”
“你要是敢对她做什么,”月泽现出?了佩剑,冰的结晶在剑柄上层层结起,尖锐地生长,“我不介意与你拼命到底。”
“这算是威胁?你不是已经对她做了些什么吗?不过我想知道?的是,你为她找的东西,都找齐了吗?”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在她身上留下了那么明显的痕迹,我怎会毫无察觉?”砚离耸耸肩,笑着说:“她应该还没和你说过吧,沐冬节的这些时日,她一直和我在一起。”
“和你一起?不可能。”
“她为了帮我铸铁,什么都愿意做,我们同床共枕,生死不弃。”砚离提起自己的长裙,如波浪般摇动起来,“她还说,我是她最重要的人。”
月泽的目光一怔,想起鹤卿在睡梦中说过的话,十指不自觉地捏紧了。
“至于你想做的事,我猜有些家伙很难对付,有些东西也不在你能染指的范围。派人把?东西送到虬华楼,我帮你,对,不用谢,我只是为了她。”
“不必,告辞。”
月泽抬手施法,隔音术便在空中消散,她驱散了砚离的法术,微微鞠躬后离开。
当鹤卿看?到月泽出?来时,砚离已经走了,顿时觉得松了口气?,迎上月泽柔和的目光和面容。
“月泽,你们刚才说什么了?”
“一些有关辟邪殿的事,细节还需商讨。”
“嗯。”
“卿儿?。”月泽突然喊了她,“我觉得这是一件好事,离门是修仙门派中敢为先者,砚离能下此决心,也值得肯定。”
鹤卿狐疑地问?:“你怎么突然开始帮她说话了?”
“就事论?事,辟邪殿的计划书摆在我眼前?时,我也很难相信这是真的。不过,她提到的昨夜之事,你可以同我仔细讲讲吗?”
“啊,那是我在瓜社和小桃一起喝了点酒,然后我们就……”
“嗯?如何??”
“你怎么这么看?着我。”
“说到底,”月泽突然加快步伐,与她拉开一小步距离,“你与我并未有所约定,所以想和谁亲近都是你的自由。”
“月泽……我没有和她亲近,我当时很晕,什么也记不清。”
鹤卿此番是有苦说不出?,月泽居然还记得她好久之前?讲的话,甚至套用来回击。
她想了许多说辞,最后只憋出?一句:“对不起。”
“无需道?歉。不过,门规所记,离门弟子不得饮酒,所以这次你和孙小桃都要领罚。”
“我们喝的是果汁,就兑了一丁点儿?酒,小桃的风流社刚成立,大家伙都很高兴。”
“你想逃避责罚?”
“我哪儿?敢……”鹤卿垂头丧气?,低声说道?:“我替小桃灵领罚,请殿主责罚我一个?人就好!”
“好吧,那你且听好。自从镜墟愈合,沧水殿有许多弟子受伤,小琴也刚恢复,如今修炼多遇阻滞,急需一位沧水大师姐,为众弟子典范。所以……”
“所以?”
月泽停下脚步,郑重地问?:“所以鹤卿,你可愿成为我的亲传弟子?”
“我?不行不行。”鹤卿连声拒绝:“我哪里够格当沧水殿的大师姐?”
“沧水殿主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