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
—— 我是砚离的朋友,虚火殿的客人。
—— 姐姐一心只在眼中明月,当然看不到我。
—— 你喜欢那沧水之长吗?
—— 从很久很久之前开始,我一直就在看着你,期待你的回眸。
—— 我对你的需要,是这样?的需要。
—— 你便是我的起点?和终点?。
—— 祖先为画壁中天神?的战甲点?缀玉石,得到了?祝福,天神?赐予我们姓氏,意为石中所见。
那个身材高挑的女子走向鹤卿,在她面前停下了?脚步,“现在该重新自我介绍了?,我是砚离,离尧山的尊者,虚火殿的主?人。”
“大殿主?,是个女人?”
“别?看了?,快行礼!”
“参见大殿主?。”
弟子们纷纷作揖行礼,虽然惊讶于砚离的身份,但看到她拿起断道归鸿剑,所有的疑惑都已经被证实,没有人胆敢再有什么质疑。
鹤卿愣愣地站着,眼中的惊愕逐渐变化为一种令砚离无法看懂的神?情。
她的腹部?传来剧烈的痛楚,仿佛要把皮肉生生割开,但她没有示弱,只是捏紧双拳,直直地盯着眼前的砚离。
那是一种夹杂着被欺骗的愤怒和凄凉伤感的目光,砚离的存在,仿佛一道不可磨灭的疤痕,撕裂了?鹤卿的心神?。
她全?都想起来了?。
这个眼神?一时间让砚离的笑容也?变得僵硬,但她终究善于隐藏情绪,这份苦涩一闪而过,转瞬间变为自信与威仪。
鹤卿没有再搭理砚离,她转身跑向月泽,在蛟龙长睫毛下的金色眼眸睁开时,在其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她知道自己现在狼狈不堪,更不敢转身再面对那个女人的脸。
良久,鹤卿调整呼吸,抚摸着蛟龙的鳞片,问:“月泽,你感觉怎么样?了??”
弟子们依旧在窃窃私语,甚至有不少结伴来围观此等奇特场面,但议论声渐渐少了?下去。
心火莲华彻底停止了?,传令玉的法术也?已解除,锁妖塔周围的莲华封印重新燃起,幽幽的绿色光点?悬浮在空气?中,散发着令妖魔畏惧的威严。
它们认识到这是曾经无数次让他们头破血流的阵法,于是在封印内侧嘶吼着,慢慢退去。
从远方天际投射而来的金光渐散,流火在空气?中蒸发,云层再次飘过锁妖塔上方?,但浊气已经无法将它们浸染。
旭日?东升,灿烂的红光中,云层似乎反射着层叠奇特的天上宫阙,那些倾斜的楼阁中央,有一棵高大的银杏树。
心火莲华与封印完美地融合在一起,轻薄脆弱的屏障终于变得坚不可摧,刻印在其间流淌,铸成?高墙,骸骨底座嵌在透明墙体中,火红符文变幻闪烁,一旦靠近便会被炙热的气体烫伤。
月泽的银白鳞片在昏暗镜墟中闪闪发光,身躯盘绕着鹤卿,将她牢牢保护,熄灭的灰烬从她的身上滚落,飘散而去。
鹤卿伸手擦去蛟龙须发上的泥灰,确认她没事后,她紧紧攀住月泽的身躯,瘫倒在她的怀中。
“结束了?,终于都结束了?。”
月泽旋转头部?靠近鹤卿,用鼻尖轻碰她的脸颊,她似乎发觉了?鹤卿的不对劲,只是任凭她抱着。
微微的颤声过后,鹤卿开始放声大哭。
蛟将尾部?蜷曲起来,她还不能很好地控制新身体,尝试了?几次才?找到感觉,宽阔的尾翼轻扫鹤卿的背部?,似乎在安慰她。
砚离看了?她们一眼,眯起眼露出了?看似和蔼的微笑。
“那就恭喜了?,沧水殿主?。”
之后她便在虚火弟子的接引下离开了?。
这天发生的事很快在镜墟中传开,除了?震惊的离门弟子,就连其他滞留在内的其他仙门修士也?暗自称奇。
锁妖塔封印已经重铸,不会再有更多邪魔逃出,暂时无法离开镜墟的众人对营地进行了?整修,砚离和玄柯都在玄字炉营地,沧水弟子和守夜人则留在地字炉附近。
刚经历渡劫的月泽一直保持着蛟龙的形态,为避免太引人注目,弟子们将她请进了?沧水营地中央的帐篷,将空间扩大,让她在里面休息。
也?许是之前压抑过度,危机稍稍解除后,离门弟子的八卦心纷纷重新燃起,猜测玄柯对于“大殿主?是女人”和“沧水殿主?真身”究竟哪件更让他惊讶。
虽然不少弟子认为殿主?们应该早已知晓,就像守夜人的身份,从头到尾被蒙在鼓里的只有一众弟子罢了?
然而玄柯对砚离的反应却令人费解,本以为花心郎君在得知大殿主?是绝世美女后,定会喜笑颜开。
但不同于往日?的嬉皮笑脸,现在的玄柯面对砚离时正经得过分,也?很少再开玩笑了?。
相处了?几百年的“好兄弟”如?今变了?大样?,恐怕一时间难以接受。
听说,砚离请玄柯前去商议要事,他竟几番推诿,虽然最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