襟整好。
月泽看了看鹤卿, 似乎因为气脉不调而没法说话, 她调整姿势背对着她, 然后慢慢运功聚气。
她身下的阵法中溢出汩汩清泉, 泉水化作颗颗水珠浮到空中, 让整个空间都?充满了水灵,仿佛一间浑然天成的修行?之地。
鹤卿静静地等待月泽调理完毕,轻手?轻脚地跨入阵法, 她在月泽面前蹲下,伸手?缓缓抚平了她皱着的眉头。
月泽淡金色的眼眸猛地睁开, 注视着已?然离自?己很近的鹤卿,对这份突如其来的亲昵感到意外。
“守门?的师兄说你不愿意接受他们的灵力, 让我来帮你好吗?”
月泽拉住鹤卿的手?臂制止了她想为自?己传功的举动,她知道自?己枯竭的气海是不论多少灵气都?难以填补的,即便鹤卿这样做也没有意义。
“你的修为不足以弥补我的灵气,还是去别处帮忙吧。”
“你怎么喊我进来,又轰我离开?”鹤卿不满地嘟囔道:“我担心?你,让我照顾你。”
“我无?恙,无?需忧心?。”
水珠在逐渐寒冷起来的空气中凝结,冰霜一点点蔓延开,这似乎是月泽下的逐客令。
“你该走了。”
“这次我不想走。”鹤卿上前一步,轻握着月泽冰凉的手?腕,说道:“一直以来谢谢你,月泽。”
听了鹤卿的话,月泽的身躯突然一震,她不知道鹤卿为何突然说出这样的话,略微平复心?情后问道:“怎么突然这么生分,可是在山下遇到了什么事?”
鹤卿跪坐在月泽前方?,抱住她的双臂,让她正对着自?己,“我都?知道了,你为我做的一切。”
月泽的眼里闪过一丝紧张,却尽力表现得自?然,不让面前的人察觉异样。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鹤卿将自?己的道袍领口解开,露出里面衬着的软甲,洁白而整齐的鳞片在充满水灵的房间里闪动着光华。
这方?一直保护着鹤卿命脉的护甲,多次将她从危难中解救,但她现在才明白这是什么。
月泽下意识地想要?捂住腰腹,她挣脱鹤卿的手?准备起身,却没料到鹤卿突然将她压倒在地,一把抽掉了她腰间的束带,又将扣子扯去。
她惊愕地看着鹤卿的大胆举动,整个人都?停滞了,几乎忘记了呼吸。
鹤卿一步步剥开了沧水殿主的外袍,又解开内衫,腹部受伤的肌肤正在渗血,本该洁白的布条已?被染红,血色缠布下的伤口处,覆盖着细密的银白色鳞片,晕成一片淡红。
伤口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也将遮掩了许久的秘密暴露在鹤卿的眼前,泪水从她的眼眶滚落。
月泽倒吸一口凉气,不知是因为伤口的疼痛,还是秘密被发现的心?虚,她没有下狠手?推开鹤卿,只是顺从地注视地面,保持沉默。
“这是你在试炼集会前给我的道袍,你虽然让我冒险去挑战血链教?,却担心?我受伤,连自?己的腹鳞都?扒了。”
“我偷走妖丹,你为我掩盖,甚至被大殿主惩罚,我还像个笨蛋一样责难你。你为我受伤,为我承担苦若之毒,为我做了这么多,为什么从来都?不说?你不说我又怎会知晓,现在我该如何面对你?”
鹤卿看着这触命惊心?的伤口,不住地落泪,手?中涌动起灵疗之光,她将细密的绿色枫叶轻柔地贴在腹部的伤口上。
“你贵为沧水殿主,而我只是外门?一个无?名弟子,为什么要?这样做?”
鹤卿的声音在颤抖,却竭尽全力轻柔地抚慰月泽的伤口,灵疗枫叶缓慢地覆盖在腹部,一点点化解疼痛。
月泽低着头,她不敢直视鹤卿的眼睛,亦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我如何值得你对我如此特别?又该如何报答你?”
“鹤卿。”月泽回握住她的手,眼里似有无?限温柔,淡红色笼罩了她的脖颈,仿佛因害羞而失去言语的能力。
过了一会儿,月泽才缓缓开口:“因为你……你总是让我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忍不住地在意。我想要对你好,想看到你眼里的笑,我不需要?你的报答,只希望你一切安好。”
“可我……一点也不好,我对不起你,我下山的时候犯了错。”
月泽不理解鹤卿话里的意思,她捧起鹤卿的脸,才发现她早已?泪流满面。
“鹤卿……你怎么了?”
“我不小心?……不小心?害死了好多人,夺走了许多性?命,我犯错了,月泽。”她拉住面前的人,希望她能给予自?己宽慰,“我杀了人。”
“怎么可能呢?你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我。”
鹤卿坦白了自?己曾杀害血链教?徒和袭天盟侍卫的事,不少仙门?世家对此事都?有耳闻。
就算血链教?徒罪有应得,那袭天盟人的性?命恐怕就没有理由开脱了,自?己已?然成了世人口中的妖女。
月泽听完立刻抱住了她,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