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灭,再找些人继续泼水!”
“去把河边的运泥车拉过来接水,快点多来点人帮忙!”
“矶先生呢?他怎么还没来,快派人去请矶先生!”
燕棠也赶到了现场,火焰还没有被扑灭的迹象,她?四下寻觅,并未看到熟悉的身影。
燕棠挤过人群,来到少年面?前问:“安烙,她?人呢?”
“鹤卿她?……”安烙欲言又止,目光微微瞥向了着火的院内。
燕棠紧绷着脸,“她?是不是进去了?”
安烙点了点头,见?燕棠是似乎要往院子里冲,他立刻将人拦下。
“不行,这里面?太危险了!你留在这里,我?去找她?。”
他深吸一口气?,捏住鼻子,很快也翻进了院墙。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火场里却迟迟没有人出?来,别说鹤卿和镇长,就连安烙也没了音讯,当地的修士矶赖终于在催促下姗姗来迟。
矶赖的腰带歪歪扭扭地挂在身上,靴子也没穿好,他手忙脚乱地推开人群,挤到了最前方。
“我?来施展清流术灭火,都给我?让开!”
举着锅碗瓢盆灭火的镇民自觉地退到两边,除了那个戴青斗笠的强壮侠士,他睥睨着迟迟到来的修士,目光里满是鄙视。
矶赖也不做理会,扶正帽子,抽出?破旧的手杖剑,招摇地施展法术,招来清泉。
也许是担心泉水力道不够,他在同时单手施展了汲灵术,将周围水桶脸盆里余下的水全都引了过来。
两股水流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向着火点浇去,烟雾却更多了。
“咳咳咳,矶修士,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别担心,马上就能灭火,这是正常的!”
矶赖说着,又卖力地撸起袖子,挥舞着手中的杖剑,动作幅度很大,水灵气?哗哗地打湿了他的长衫袖子。
“降雨术!来!”
浓厚的云逐渐在火场上空笼罩,堆积在一起,片刻后,细小的雨丝落了下来,雨水噼啪地掉进了院子里。
*
“鹤卿!鹤卿你在哪里!”
火场内的浓烟影响了安烙的嗅觉,他避让着火焰,生怕烧焦了自己的皮毛,很快凭借灵敏的听?觉找到了目标。
烟雾滚滚中,鹤卿正在火灾源头的那棵巨木下,徒手拖动镇长的身体,凌华长生剑被她?当做了支架,但老人的腿死死卡着,始终无?法拔出?。
“鹤卿,你没事吧!”
“安烙,你来得正好,快帮我?拉他出?来,他的腿卡住了。”
“你这样?硬拖不行,我?帮你撑住这木头,你用剑把它劈开!”
两人正在手忙脚乱,从天而降的清流在他们?的头顶上方形成了隔断层,法术唤来的水灵阻绝了烟雾和火苗,也给他们?争取了时间。
鹤卿惊喜地说道:“是降雨术?看来有修士来帮忙了。”
安烙奋力抬起焚木,鹤卿则趁机抽出?了凌华长生剑。
也许是火越烧越旺的缘故,木头发出?咔咔咔的声响,压住镇长双腿的部分开始松动。
鹤卿示意安烙做好准备,“我?这剑下去,你就将镇长拖出?来。”
裹挟着流风的剑落向巨木,炸开的火星间,树干被劈开,碎裂成几段,安烙看准时机将镇长拖了出?来。
原路已?被堵死,两人干脆就近打破墙壁,将镇长背出?了火场。
镇民们?提着水桶器皿进入院内,矶赖操持着清流和雨丝,火焰终于被扑灭,倒下的巨木也变成了发黑的焦炭。
镇吏带人清扫镇长住所的废墟时,发现着火点是屋外的一棵李子树,这里虽然背靠山体,气?候干燥,但不远处就有一口镇长家专用的水井。
仆人在发现着火后第一时间取水灭火,却迟迟未能扑灭,火焰在极短的时间内扩展,最终吞没了整个院子。
孙镇长的背部被火焰烧伤,腿上也被扎入了木刺。
鹤卿为他去除背了上的腐肉,包扎了伤口,但由于吸入了过多烧灼产生的毒雾,镇长依旧昏迷不醒。
镇里一位姓芦的药师帮着打了下手,她?是一位面?部有伤疤的女子,虽然看起来像是胎记,但鹤卿认为那是一道幼时就留下的伤疤。
傍晚的时候,铁卫队终于带着矿机到了坛阳,他们?将矿机和物料停放在镇外,并派出?工匠先去无?极山勘察地形。
为治疗镇长劳心劳力的鹤卿来到屋外休息,遇到了身着长衫的矶赖,他背着手在外面?踱步,显然也是来关心镇长情况的。
芦药师似乎很不待见?他,取药时两人擦身而过,也没打个招呼。与大多数镇民不同,她?并不想讨好这位古怪的修士,也从不隐藏对他的反感。
鹤卿在镇民的言谈中了解到了这位矶修士,孙小桃曾说过,坛阳应该有三五个修士。
矶赖性格古怪,自命不凡,不爱与人合作,经常与其他修士产生矛盾。
孙镇长为人耿直,修士们?不忍镇长为难,纷纷辞去职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