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急返山才误入猿猴精的陷阱。离门?修士功法了得, 我们遇到的兄弟当时被几只猿猴怪围住, 却未受重?伤。”
“那我就替同门?师兄多谢几位的仗义相?救了。”
周素门?弟子?惭愧地笑了笑:“我们有事在身, 所以没能去锁妖塔支援, 分别后他就上山去了,请姑娘宽心~”
鹤卿再次谢过他们,紧锁的眉头却没有放松, 心里总有些不好时预感。月泽理应还在闭关,但离门?真出了大事, 她是否会提前出关?
依月泽的性格子?,断然不会任由离门?陷于危难而不顾, 但若是闭关被中途打断,后果绝对不堪设想。
鹤卿实?在记挂月泽,暗自想着明?天见过镇长,等山庄铁卫们来齐以后,她就辞别燕棠和安烙,独自返回离尧山。
她走回先前的桌子?,准备告诉燕棠她的计划,这个时候抛下她有些不合时宜,但她也算安全到达了坛阳。
燕棠的身体已经恢复,她身怀厉害的法术,还有这么多铁卫在这里保护她,应该没什?么问题,就是不知道安烙是怎么打算的。
“燕棠,等明?日见过……”
低着头的鹤卿忽然撞上了一个柔软之物,她被人抱了个满怀,酒气?从醉眼朦胧的燕棠身上散发出来。
“燕姑娘,你?怎么了?”
鹤卿一时间蒙了,看?着燕棠满是被醉意?染得绯红的脸颊和轻微张开?的嘴。
“姐姐……”
鹤卿本?想挣脱却被抱得更紧了:“燕姑娘,你?喝醉了,我先扶你?坐下。”
身上的人没有松开?她的意?思,反而将?头埋在鹤卿的脖子?间,大口呼吸着,错落有致的身形贴在身上,让鹤卿惊慌得不敢大声喘气?。
环顾四周,酒肆内的客人变得更少了,鹤卿想喊安烙帮忙,却发现少年早已趴在座位上打起了呼噜。
鹤卿只得独自拖着燕棠上楼,但被紧紧抱着,她根本?没法好好移动。
她费力地拖着燕棠在阶梯上挪,好不容易爬上几节台阶,又在转角的层中停了下来。
“姐姐,我走不动了。”
燕棠跪坐在地上,颤颤巍巍地喘着气?,双手却不舍得放开?鹤卿的衣角。她从脖子?到脸颊都是燥热的红色,一双迷离的眼仰视着鹤卿,湿润的嘴唇微微呓语。
“姐姐抱我~”
“你?快起来,不能这样坐在地上,再坚持下就能到房间了。”
鹤卿狠狠心,用力把燕棠拽了起来,半拖半抱地将?她带回了房间。
房间比想象中宽敞,外面看?起来小小的酒肆二楼,内部却是凉爽的竹制房间,从地板到床板窗框,发黄的油亮竹子?构建成了这个别致的房间。
两张床铺分别在房间的两侧,正对着房门?有一盏双开?的窗户,飘动着白色的窗帘,贴着侧墙柜子?上有一盏小灯,灯芯里冒出的微弱火苗照着整个屋子?。
鹤卿将?燕棠安置在右侧的床上,她仍紧紧抓着鹤卿的袖子?不愿放开?,略带水雾的眼睛在昏暗的房间里看?着鹤卿,充满了炙热的感情。
“别走好吗?陪陪我……”
鹤卿沿着床边坐着,拉住她的手说?:“我不走,我去为你?打些水。”
方才禁不住安烙的盛情邀请,鹤卿也喝了小半杯传说?中的翡翠佳酿,要说?完全清醒肯定是谎话,但燕棠似乎醉得厉害。
鹤卿刚经过一番折腾,又累又困,支撑着有些眩晕的身体来到盛满水的木桶旁,沾湿双手轻拍自己的脸颊,然后将?水舀进脸盆里。
“我不想一个人面对……那些可怕的东西。”
身后传来燕棠的话语,鹤卿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她不太明?白燕棠所说的那些东西是什?么,只是隐约觉得和铸铁阵法有关。
鹤卿端着水盆来到燕棠床边,她又喃喃地说道:“我一个人好多年,非常孤单。”
此时燕棠的眼中仿佛没有了醉意?,而充满了悲伤。
鹤卿想到这个被云滔山庄众人尊称为世?女的女子?,用纤弱的双手一次次触?*? 摸滚烫的锁链,用瘦弱的身躯支撑可以融化金石的阵法,让那些常人无法承受的力量穿过她的身体,一次次去尝试铸铁。
她的手上,她的背上,那些可怖又代表了无限伤痛的疤痕,每一处都令鹤卿心痛。
“燕姑娘,我知道你受苦了。”
明?明?想要继续说?些安慰话语,却不知道怎么开?口,看?着燕棠再次露出的忧伤神色,鹤卿跟着开?始难受,这感觉让她只想尽快逃开?。
鹤卿稳定住情绪,打湿毛巾,给燕棠擦脸好让她舒服些。
燕棠乖巧地看?着蹲在身前给自己擦脸的鹤卿,过了一会儿,她伸出手抚摸着鹤卿的脸颊。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触摸,鹤卿有些迟疑往后缩了些,然后继续清理她的面额,只当是她是喝醉了。
但燕棠的手掠过鹤卿的头发,摸到了她头顶的冠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