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此后再也不会相?见,便没有多做解释,现在看来?着实有些尴尬。
但?鹤卿没有露出他意?料中的敌意?,反倒主?动夸起了他的护盾,“你这盾法真厉害,救了我们一命。”
“小把戏而已。”安烙挠了挠头,“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先走吧。”
“这些袭天盟的回去后,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现在要往哪里去才安全?”
鹤卿拉起少?女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支撑着她的身体?,燕棠的脸上现出一抹羞红。
安烙整了整衣服,看着已经远去的马车和车夫,说道:“车夫觉得危险,已经?驾车走了。”
“外城门应该也不远了,不如我们试试看冲出去?”
“不行?不行?,你可知那城门上的两尊武械有多吓人吗?”
“我们回城里去吧。”少?女开口说道:“袭天盟的眼线很多,再冒险闯出去风险太大。”
“也只能如此了。”
鹤卿点了点头,有些恋恋不舍地看着前?方,外城门就在那里,要不是这次袭击,她恐怕很快就能回到离尧山去。
安烙问:“对了这位姑娘是?”
“我叫燕棠,是姐姐在离尧山的……旧友。”
少?女亮闪闪的眼睛看着鹤卿,但?她没有如愿对上那人的目光,反而捕捉到了一丝鹤卿眼中的遗憾。她一直望着城门的方向,恋恋不舍,想必是极想回去了。
燕棠低下头,伸出手捂着肩膀上的伤口,不经?意?间将箭头往里摁了一寸,随即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好?痛。”
鹤卿回过神,发现燕棠的伤口居然又流血了,皱着眉说道:“这样下去可不行?,需得寻个?药铺抓些药材,尽快帮你清理伤口。”
“姐姐,我不要紧,都是因为我才耽误了你们的计划。”
“现在别说这些话了,先疗伤。”
“我想起来?了,你还是个?药庐弟子。”少?年笑了笑,快步跑向前?方先去探路。
“我们慢慢走,不着急。”
扶着燕棠的鹤卿心中十分?担忧,靠在她怀中的少?女很娇弱,肩上的伤口还在流血,体?温很高,有发热的迹象。她能感觉到燕棠越来?越没有力气了,于?是干脆将她横抱了起来?。
“姐姐。”红晕再次涌上了少?女的脸颊,她双手抱住鹤卿的脖子,羞怯地问:“姐姐会觉得我沉吗?”
“我尽量走得稳些,若是不慎碰到了伤口,你就喊我,千万别忍着。”
鹤卿避开燕棠的目光,那炙热的眼神让她很不自在,或许是因为靠得太近,她的脸也有些红了。
安烙见她们迟迟没有跟上,便在前?面催促道:“咳咳咳,天都黑了,袭天盟若是再次出现,我们就真走不了。”
于?是鹤卿便尽可能加快了脚步,三人向暖风城北走去。
深夜的时候,一行?人终于?找到了可以落脚的客栈。
为掩人耳目,他们只能选择位置偏僻的小屋舍,而囊中羞涩的安烙根本无法支付房钱,幸好?燕棠掏出一块色泽不错的玉珏,临时抵用。
但?明日又该怎么办呢?
安烙悄悄向鹤卿说明了情况,他们决定先暂住一日,明天再寻别的地方。
少?年自告奋勇地要去别去看看,说他要找机会劫个?富以渡难关,便特意?将房间留给了两位姑娘。
鹤卿托店家打了一盆温水,在屋内开始帮燕棠疗伤,她放下窗帘,说道:“衣服都脱下来?吧。”
燕棠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姐姐能帮我吗?我的手抬不起来?。”
“好?。”
鹤卿来?到床边,轻轻解开少?女的腰带,将她搭在肩膀上带血的衣袍解开。
燕棠褪去了衣衫,将衣物抱在怀里,背对鹤卿坐在床上,伤口处的箭头隐隐可见,深入皮肉难以取出,血腥的气息弥漫在室内。
燕棠的身子骨弱,想必承受了巨大的痛苦,但?比起这个?,少?女背后凌厉可怖的疤痕却比箭伤更触目惊心。
那怪异扭曲的疤痕布满了她的左半侧背部,右半边的肌肤却光滑如初。
虽然这已经?不是鹤卿第一次看到了,但?她依旧觉得心疼,究竟是什么才能造成这么可怕的伤口。
少?女似乎知道鹤卿突然沉默的原因,忍着疼痛说道:“很吓人对吗?别担心,这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燕棠安抚似的拍了拍鹤卿的手,可明明她才是那个?受伤的人。
鹤卿调整了呼吸,让自己尽快专注,此时最重要的是帮燕棠清理伤口。
“等下可能会有些痛,我要将箭头取出。”
燕棠默许地点了点头。
屋内霎时间布满了闪动着绿光的枫叶,这些叶片在空中悬浮着,宛若萤火虫点亮了昏暗的室内。
看着那些漂浮的枫叶,燕棠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原来?她的心里一直都有她,这满屋的枫叶都是证明,她并没有被夺走,至少?在内心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