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接受我啊!”
袭天盟侍卫开始驱散人群,很快就要走?向喧闹中心的三人。
“安烙,来不及了。”
鹤卿在身?上加持了轻体术,法术光在她的肩上浮动成一个环。
袭天盟侍卫看了他们一眼,侧耳交谈了几句,展开了手中的画像,忽然?面色骤变,不约而同地拔出了武器,向两?人走?来。
“石榴,我与尚兄有约,一定会保护你,就算不是为?你,我拼掉这条性命也会为?义父报仇。你不想嫁给那个男人我不逼你,但你我终归殊途,你快回姑姑家去吧,我已?经传去书?信,她会好好照顾你的。”
“安烙,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不是!”
说完这句话,安烙与鹤卿互相对视,她会意地将手搭在了少年的肩膀上。
一阵狂风卷落叶,两?人飞快地离了开了现场,只留尚石榴一人在风中哭泣。
袭天盟侍卫推开了挡路的人群,上前?盘问尚石榴,但这个女子并没有带给他们多?少有价值的信息。
不多?时,看热闹的人群开始散去,驿站依旧车水马龙,竹竿上高挂着三连灯笼,刚才的闹剧很快被人遗忘。
一封密信却在当日送到?了袭天盟盟主的手中,谷冬拆开信件,查阅了随信附上的画像,忽然?眉头紧锁。
桌案上的金玉秤砣旁,摆着一块前?不久库房守卫送来的鱼形玉片,重物失窃,无疑和这个玉片的主人有关。
“怎么会是她?”
读完信件的谷冬摇响了扶手旁的铃铛,数名黑衣侍卫走?进屋子,恭敬地站成了一排。
“请盟主大人吩咐。”
“即刻派人,给我找到?她。”
*
鹤卿拉着安烙在参差不齐的屋顶间穿梭,直到?灵力完全耗尽才在一处无人拐角停下。安烙的个子不高,身?体也很轻,拉着他奔走?比鹤卿想象中要轻松许多?。
“鹤姑娘对不起,是我拖累你了。”
少年挠挠头,索性将那件过长的瓦工服脱了下来,只穿着内衫靠在墙边,他似乎很讨厌上面的气味。
这是条少有人来往的废弃巷子,虽然?周围弥漫着一股尘土味,至少没有张贴安烙的通缉令,也不会有人突然出现盘问他们。
驿站恐怕是回不去了,不过一个全新的想法出现在了鹤卿的脑中。
“我突然?想起来,在这暖风城我有一个相识的人,或许她可以?帮上我们的忙。”
“帮忙?我们得罪的可是袭天盟,就算是大罗金仙也救不了我们!”
“谁说这暖风城只有袭天盟有本事,你知道落星楼在哪儿吗?”
少年有些?惊讶,不知为?何鹤卿突然?提起了一间酒楼的名字,便问:“你是说那个达官显贵来往的大酒楼?”
鹤卿点了点头,“我那朋友说若是遇上困难,可以?去落星楼寻她帮忙,你带我过去吧。”
少年疑惑地问:“落星楼在景阳大街上,是暖风城最大的街口,你确定我们要去那里?”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们的踪迹已?被袭天盟察觉,短时间内不会解除通缉,我要回离门,而你要出城,如今只能冒险一试。”
“那好吧,你跟我走?。”
两?人离开巷子口准备沿着小路前?往景阳大街,一阵孩童的哭声却从不远处传来。
“有哭声?我们先?*? 去看看。”
“哎?你去哪里?”少年拉住了想要探个究竟的鹤卿,“我们要走?的方?向是这边。”
“有孩童在哭泣,你听见了吗?”鹤卿继续循着声音走?了过去。
安烙掏了掏耳朵,说道:“我自然?是听见了,但这里是贫民窟,孩童哭闹不足为?奇,你往里走?还能见到?不少难民。”
鹤卿顺着声音走?一条巷子,跨过一道陈旧门廊,果然?在群聚大院里看到?了好几个穷困潦倒的人。其中有一位衣衫褴褛的妇人,怀中抱着一个哇哇哭泣的孩子。
“没想到?这暖风城还有如此赤贫之地。”
“鹤姑娘,你多?下几回山便知道了,毒虫窝边必有解药,而这纸醉金迷的背后自然?也有穷困潦倒之景。”
“可他们都有手有脚,为?何不去寻个活计?”
“你们这些?修士还真是不食人间烟火,暖风城的机遇虽多?,脱颖而出却难,就说我们刚才路过的驿站,御马的好手数不胜数,技术平平的也只能当个送货郎。”
鹤卿走?向那个怀抱着孩童的妇人,问道:“这孩子病了吗?让我看看吧。”
妇人看到?有人走?近,抱着孩子往后一缩,“我不卖,你走?开。”
鹤卿耐心解释道:“我不是恶人,我是离门的弟子,会愈疗法术,他病了是吗?我能帮他去除病痛。”
“治疗?”妇人将遮住眼睛的脏乱头发拨到?后面,看清了来人。
“你是医师?”妇人问,然?后那苍老的面容上展露了希望的神色,她再次肯定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