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生吞活剥的,你也不?例外。不?过这里很美吧~因为?这是只?有我与阿姐,才能享受的圣地。”
鹤卿听出了她语气里的炫耀,月汐拿起桌上的小镜子,摆弄着秀发说?道:“幼时,我与阿姐常常赤身于潭水中沐浴,感受先?祖的恩泽。”
鹤卿终于明白这里就是月泽的故乡,她慢慢站了起来,忽然对这间洞府有了全然不?同的看法。
“原来这里是月泽小时候生活的地方。”
“可是因为?你,她已?经几百年没有回来了,没有回到这张我们?一同入梦的床上!”
见鹤卿一脸茫然,月汐意味深长地笑了:“你是不?是全忘了?你们?这些健忘又短命的人类,让所有的羁绊都变成了镣铐和重担。就连那位那镇公都一样,为?了一个愚蠢的承诺,才被束缚于春禾。”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你这家伙,阿姐明明为?你受了那么多苦,她那美丽的身躯,不?染的修为?,五百年化蟒,八百年本?可为?蛟,如今却迟迟未能突破。”
“她铤而走险吸取妖毒,更?不?惜四处结仇也要为?你种下长生,你拿什么来还给她?”
月汐将?镜子丢到鹤卿怀中,镜中映出了她肩膀上的蛇形纹身,闪烁之时传来阵阵刺痛。
鹤卿跪倒在地上,忽然意识到这东西是怎么来的,“这是月泽做的?”
月汐揪住她的衣襟,愤怒地说?道:“我真想咬死你,不?,我要在你的身体里注入让你痛苦万分的毒,让你夜不?能寐,寝食难安。”
鹤卿沉默地忍受着月汐的歇斯底里,心中悔愧万分,她确实拖累了月泽,这是不?争的事实。
良久,她抓住月汐的肩膀,直视她的双眼说?道:“对不?起,是我欠了她,是我太没用了,我愿意为?她做任何事。”
月汐一怔,眼眶里似有泪水,“你们?怎么都喜欢说?对不?起?”
她愤愤地小声嘀咕着,多是鹤卿听不?懂的妖怪语,但她的怒气似乎不?那么重了,屋内环绕的凶暴妖气也渐渐淡去。
“难道一脸悲伤地说?出对不?起,就能抵消我多年来的痛苦、孤单和愤怒?”
月汐将?桌上的东西一股脑扫到地上,重重地踩踏起来,水果?被踩烂,软趴趴地黏在宝石上,整个洞府好?像都抖了抖。
“坏极了,你与阿姐,你们都坏透了。”
见月汐依旧在自言自语,鹤卿从地上爬起来,悄悄取走床边的靴子,准备拿了剑偷偷离开。
她慢慢走向挂着剑的那面墙,粗壮的绿色藤蔓将凌华长生剑牢牢固定着,她踮起脚费了老大劲,却怎么也拿不?下来。
幸好月汐还没有注意到她,于是她悄悄靠近,从地上拾起一块破碎的陶片,想要割断藤蔓。
陶片刚碰到藤蔓,空旷的室内忽然发出一声尖叫:“好?痛啊!”
那根藤倏地松开,狠狠抽了鹤卿一下,锯齿状的叶片划破了她的手背,还翻出两只?眼睛。
这竟是一条成精的藤蔓怪。
月汐转身发现了正欲跑路的鹤卿,问道:“怎么,是嫌弃我待客不?周?”
“你别过来,我要走了。”
鹤卿举剑提防着她,但念在她是月泽的妹妹,便没有用剑指着她。
不?过月汐好?像也没有要阻止她的离开的意思,只?是拾起了烟枪,坐在床边看着她。
鹤卿飞快地打开石门走了出去,外面的天已?经黑了,远处的幽潭中,盘龙雕像的双目透出碧绿的光。
那光线让她感到刺眼,左眼尤其酸楚,好?像进?了沙子。
她抬手想揉,却忽然发现手背红肿不?堪,身体继而一阵麻痹,凌华长生剑从手中滑落。
鹤卿仰面倒了下去,正落入月汐的怀抱,她再次看到那张和月泽极为?相似的脸上,露出了得?逞的笑意。
月汐牵起她的手,故作心疼地说?:“啧啧啧,怎么肿成这样了~你知道明月泊的水是剧毒的吗?这附近生长的灵植精怪自然也全都有毒,往后可要小心才是。”
月汐的指尖捏着一颗蛇夫果?,轻轻挤破后放入了鹤卿口中。
鹤卿知道蛇夫果?的毒性,以为?月汐要害她,拼命挣扎着想吐出去,却被紧紧捂住了嘴。
剧毒的阴冷汁液流进?了她的喉咙,鹤卿扑棱了几下,抓着月汐衣袖的手便松开了,身体也瘫软下来,但眼里依旧满是惊恐。
月汐脸上的嬉笑表情消失了,她用拇指揩去鹤卿下巴上的红色汁液,格外认真地说?:“这叫做以毒攻毒,你不?会有事的,至少?在这千刃山,谁也不?敢动你。”
看着月汐的脸,鹤卿忽然觉得?她正经时的模样和月泽好?像,不?愧是孪生的姐妹,可惜之前的疯癫太过骇人,如果?她能一直这样正经就好?了。
月汐就这么笑盈盈地望着鹤卿,等她放松警惕,便在耳畔悄悄说?道:“对了,当然是除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