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攥住。
老者开口说道:“你将来要?继承师父的位置,成为守护千禾玉的御者,维系和守护春禾的一切,保护这里的人和妖怪。”
“可我?也想?和她一起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我?已经答应她了?,我?们要?离开这里。”
“千辞,为师有句话希望你听?进去,你以人类的身份承千氏之姓,你可知你肩负的责任?”
“但我?也该有自己的生活。”
“你没有拒绝的权利。”
老者提高了?声音,手中的拂尘挥动?着?,空气中的脉流立刻漂浮而来,如云雾般笼罩,白豪上有如点点星光。
“那我?不要?这个姓了?!从今天开始我?和你姓鹤。”
“胡闹!血脉之系,传承之责,岂是你一句不要可以放下的?”
浮云散去,光照刺眼。
鹤卿遮着?眼睛走到阴影处的一口大锅前,嘟囔着?:“岁可以留下,他可以守护大柒丘和春禾。”
“作为世间仅有的雪麒麟,岁有自己的责任。我?已经老了?,你总有一天要?接替我?,留守此地延续我?与千秋之约。”
“你胡说,明?明?只要?千秋大人在,你就不会死,也就根本不需要?我?留在这里。”
“千秋……千秋付出了?难以想?象的代价,才安抚了?群山洪流的愤怒,换得此地的安宁,为拒竭泽于春禾之外,你可知她……”
老者的声音沙哑而颤抖,他没有继续说下去,转而注视着淡红色的天空。
暮色将至,包裹这片土地的坚固屏障也在折光中显露,无?数透明?的宽大羽毛交错着?,互相?重叠覆盖,停伫在空气中。
“你真的要?走?”
“嗯。”鹤卿坚定地点点头,又看了?一眼身后的窗户。
“那就等到月氏的箴言狱结束吧。”
“您说那条蛇?等等……师父您这是同意了??”
她欣喜地来到老者跟前,双膝跪下,连连叩拜:“谢谢师父!您真是太好了?!”
老者半蹲着?,如儿时般抚摸她的脑袋,“辞儿,我?要?你送月氏回千刃山,要?你以千氏之名拜见月汛。之后,你想?去哪里,我?都不再过问。”
“保证完成您的嘱托!”
她亲昵地抱住了?白须老者,“谢谢师父的大恩,辞儿会回来看您的。我?们出去以后要?办一件大事,到时候您就知道了?,您一定会为我?们骄傲的。”
她起身跑向屋子,兴奋地喊着?:“师父同意我?们一起走了?!小……”
可她刚抓住门把?手,刺骨的凉意便穿透手掌而来,所有的画面全都戛然?而止,声音和影像全都消失,唯留一片静默。
—— 阿辞,我?们现在就走吧,今夜就启程,我?已经等不及要?和你一起出去。
—— 莫要?心急,师父既已经答应,便不会食言。等明?日元月夜后,我?便向他辞行,往后这天地偌大,任你我?遨游。
这一切,难道都是梦吗?
可那间温馨的小屋,空气里洋溢的芬芳,远处的茫茫雪山,天穹下的七彩云霞,那个“自己”的喜悦之情,又是如此真实。
那位白须老者和他的紫红之眸,窗内的神秘倩影,他们又都是谁?
阿辞……
鹤卿从梦中醒来,她揉了?揉眼睛,看到了?身旁躺着?的女子,喜悦之情溢上心头,那熟悉的容颜让她感到无?比安心。
月泽就躺在她的身边,触手可及,那尖翘的鼻尖,润湿的嘴唇,闭上的双眼和轻微颤动?的睫毛,胸脯在徐缓的呼吸间上下起伏。
这一刻,是多?么的美好。
“月……”
那个名字还未念出口,身旁的女子侧转过身,她的脸上蒙着?一块三角白绢,纱绢遮住了?左眼和小半张脸。
“你,你是谁?”
她不是月泽,明?明?第一眼看过去,这个人和月泽是如此的相?似,但她不是月泽。
她的脸比月泽更为消瘦,漆黑的发丝里透着?淡淡的粉色,身着?半透明?的红绸衣,袒露香肩,手腕上戴着?大小不一的银环,抬手之际发出轻碰的声响。
更重要?的是,她的眼眸颜色更深,几乎接近银灰,而那白绢更让鹤卿不由得想?,她的眼睛是不是受了?伤。
见她神色疑惑,陌生女子露出了?甜腻的笑容,问道:“睡得好吗?我?的小可人。”
她一开口,声音更与月泽截然?不同,鹤卿警惕地问道:“这是哪里?”
女子没有回答,反而又问:“你猜?”
鹤卿支棱起来,发现自己身处于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而她和这位不知名的女子,正躺在同一张石床上。
这里似乎是个洞窟,放眼望去满是石壁,凌华长生剑则被挂在不远处的墙上,从顶部?生长下来的藤蔓将剑身牢牢缠住。
“我?的剑怎么挂在那里?”
女子枕着?手臂说道:“这里是睡香香的地方?,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