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得出一些眉目, 本?可暗中调查, 现在?你将此事说出, 就变了性质。离门中有许多来自各路世家的弟子,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会为离门引来诘问。”
“可我只是……”
“我已经答应你会好好调查, 你为何不?信?”
“我不?是不?信你,我是想着净雷殿这么多弟子因此重伤, 玄柯肯定也着急知道真相。”
“在?想他人之前你该先想想自己,如今你身体有恙, 却被关在?这暗无天日之地,谈何休养恢复?”
月泽渐渐靠近,目光变得陌生而锐利,眼神?却几?次向门外?看去?。
“我想,是该让你长点记性了。”
狭小?的房内温度骤降,月泽步步紧逼,很快便将鹤卿逼到墙角,这里?的法术没有效果,但不?代表没有别的办法稍加惩戒。
“内门弟子训你可研读过?违背殿主之命该如何处置?”
“该……该关到禁闭室?”看着月泽缓缓举起的手,鹤卿以?为对方要打她,“你冷静点,你堂堂一殿之主,怎么能在?这里?对弟子动用私刑。”
“传统的惩戒方式也很好。”
月泽猛然挥动衣袖,灯笼的光芒霎时熄灭,周围陷入一片黑暗,她也一动不?动地站着,宛如一条蛰伏的蛇。
周围的一切寂静无声,黑暗中的鹤卿不?敢喘气。
不?一会儿,门外?似乎有脚步声离去?。
难道刚才一直有人在?外?面偷听她们讲话?
这个想法只一闪而过,因为鹤卿发现自己很快就无法集中精神?,她的身体开?始隐隐发抖,那?并不?是因为寒冷,血液中似乎有什么正在?跃动,心也越跳跃快,感应着,挣扎着。
寂静中,两个人的呼吸逐渐分辨不?清,月泽正在?向她靠近,她头饰上的玉片晃动着,发出清脆的声响。
那?身影更近了,月泽拉住鹤卿的手臂,将她轻轻抵在?了墙上,然后环住。
“我知道你现在?害怕,我也一样,你总叫我担惊受怕。”
月泽的声音空灵而温柔,与刚才愤怒的样子截然不?同,她轻抚着鹤卿的脸颊和头发,直至耳廓与侧颈,如同触碰易碎的珠玉。
鹤卿的声音带着沙哑,问道:“你不?生我的气了吗?”
月泽发出一声长长的呼吸,用肢体动作给出了回答,她亲昵又温柔地触摸着鹤卿的肩膀,让她紧张的神?经放松下来。
鹤卿吞咽一口,摸索着搂住了对方的腰,月泽的身体稍稍僵硬了一会儿,很快恢复了柔软。
她这时才有了月泽是蛇的真实感觉,她的腰肢软得仿佛没有骨骼,在?呼吸间收缩。这身飘飘白衣之下,竟然藏着如此娇媚细腻的身躯,这都?是借由这片黑暗才明白的。
鹤卿不?由自主地想起曾无意见到月泽的身体,脸颊因此变得滚烫,她垂眼望着地面,意识到周围一片黑,便又怯怯地抬头。
月泽的鼻尖蹭到了她的脸庞,原来她们已经如此靠近。
黑暗瓦解了隔阂与防备,她们拥住彼此,将呼吸糅合交织,放肆地做着白日里?的种种不?敢为。
鹤卿笨拙地寻找着月泽的唇,试探地啄了一口,然后缩了回去?,月泽轻抚着她的鬓发,等?她适应,便在?嘴角和唇上落下几?个绵软如雪的吻。
灯芯中燃尽的木屑塌了下去?,声音细微得如同碎纸相碰。
月泽的视力并没有因黑暗而衰减,故而将鹤卿的表情全看在?眼中,她害怕又委屈,于是月泽尽可能安抚她、包容她,压抑着渴望,小?心翼翼地亲近她,将身躯融在?她的怀抱里?。
但她们的时间有限。
短暂的放肆过后,月泽深呼吸一口,靠近鹤卿的耳边说道:“鹤卿,你仔细听我说,现在开始你的处境可能十分危险,不?论是谁打开?这扇门,你都务必警惕。等事情结束,?*? 我会亲自领你出去?,切记不?可跟其他人走。”
“哎?”
鹤卿还没来得及问为什么,屋内突然一片亮堂,原本?熄灭的顶灯亮了起来,幕帘也被唰地拉开?。
走廊里?站着两个人,除了刚才的守卫弟子还多了个净雷掌事小?梅。
小?梅的神?情严肃,看着月泽说道:“殿主,时间到了,请出来吧。闻风阁那?边也已恭候多时了。”
月泽松开?鹤卿,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我知道了。”
“月泽……”
鹤卿并不?想她离开?,她本?可以?忍受孤单等?待发落,但月泽来过以?后,这一切都?不?同了。
月泽松开牵着对方的手,依依不?舍地退开?一步。
“山下已来了不?少盟会世家,他们此前一直对长老法器有所觊觎,玄柯已前去?应付,我也必须走了。”她看了看鹤卿,又仔细打量周围,“好生休养,刚才嘱咐你的事情,切莫忘记。”
“月泽,”鹤卿喊住了她,开?口时却不?知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