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栅栏警示,木栏杆上绑着的红色布条有些扎眼?。
赵果打量四周,这病可能会传染,进去的人越少越好,于?是将决定三人留在屋外,只带鹤卿进去。
“你们不用跟着来,我和小鹤师妹进去便可。你们到村中四处查看?一下,等会见。”
两人戴上了鹤卿临时制作的面巾,遮住了鼻子以下的部分,面巾夹层里的草药可抵御简单的毒素。
“等等!我也要进去。”
许诗见鹤卿跟着赵果准备进屋,有些不服气,伸手也问赵果讨要了一个面巾。
赵果看?了看?她,示意鹤卿给?她一个。
鹤卿从怀中?抽出灰纱面巾,让她挂在耳后固定,许诗接过戴好,紧跟着赵果走到门边,顺势将鹤卿挤到了最后。
“药庐的最后进。”她在鹤卿的耳边说了一句。
鹤卿叹了口气,任由她趾高气昂,将挎包的带子调整得松了些。
推门时似乎碰到了什么东西,赵果探头一看?,原来是地?上的木托盘,想必是邻居送吃食用的,只敢放在门口。
屋内陈设简单,却因多日没整理显得有些杂乱,墙上挂着不少战利品。
巨大的鹿头在橱柜上方很是显眼?,还有不少貂皮牛角,桌案上放着两把雕弓,一些箭头散落在地?上。
帘子后面传来重重的咳嗽声?,躺在床上的人似乎想要爬起来。
“是谁?咳咳咳……”
一阵带着威胁的呼噜声?传来,小小的毛脑袋从帘子后钻出,是一只灰色的老?狗,狗眼?充血,毛发蓬乱,看?起来也很虚弱。
赵果询问道:“小马兄弟,我们是村长请来帮你看?病的,可否让我们进里屋?”
“看?病……请进来吧。”
赵果掀开帘子进去,小马半裸着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薄被,肩部和胸口隐约可见一些大小不一的黑斑。
他的一条胳膊垂在床下安抚着瘦弱的老?狗,它的眼?窝深陷,神情委屈又悲伤,但从体型上依旧能看?出曾是只健壮的狗子。
许诗只看?了一眼?,就被小马皮肤上的惨状吓得捂住了眼?睛,她的胃中?一阵翻涌,便说要出去透透气,径直离开了屋子。
“失礼了……”小马见此情形用另一只手拉扯了一下薄被,将胸口稍微盖住一点?。
鹤卿从挎包里拿出诊疗工具,走上前?说道:“我是离门药庐弟子,请让我看?看?你身上的病状,以便确定病情。”
待小马点?头,鹤卿小心地?掀开薄被,他腹部的黑斑似乎更明显,颜色也更深。
若是继续恶化下去,恐怕就会蜕皮甚至溃烂。
“你最近接触过蛇虫鼠蚁吗?”
“咳咳,我是猎户,蛇虫鼠蚁见得很多。林子我几乎天天都去,蚊虫叮咬不到两天就会消肿,可自?从那天我猎了一只黑獾,回来就病倒了。”
鹤卿仔细观察了那些黑斑,摸出柳竹笔轻轻点?了几下,她屏息招出一片灵疗枫叶轻贴在患处,叶片就在他们的眼?皮底下变成了紫色。
她回头示意赵果,“果师兄,这斑块有毒。”
赵果将鹤卿从床边拉起,又问小马:“那你在林中?是否遇到什么特别的事情?或者被什么怪异的虫子咬过?”
小马思量一会儿,摸了摸身边的老?灰狗。
“那天打獾后,这老?伙计突然向?我跑来,把獾从我手里抢了。它平时很冷静,我以为是见血发狂了,夺回黑獾后还数落了它几句。”
“你是说它?”她看?了看?脚边的灰狗,灰狗神色困倦,也像是得了病。
刚才看?到鹤卿为小马治疗的时候,狗子很想摇尾巴示好,却没有力气,尾巴刚抬起来就放下了。
鹤卿伸出食指,唤出一片细嫩的枫叶,一边安抚着老?狗,一边将灵疗叶片贴在它的头顶,狗子呜咽一声?打了个喷嚏。
令人惊讶的是,叶片迅速地?变为紫色,莹绿色的枫叶被烧焦成蜷曲的模样?,变化速度简直比在小马身上还快了一倍。
鹤卿意识到了问题的所在,用细柳笔拨开狗背上的毛发,脏乱浓密的狗毛下,浓重的黑斑在皮肤上显露出来,一直延伸到后背。
“这……”赵果赶紧让鹤卿站起来退后,问道:“那獾在何处?”
“你说獾?应该还在屋外,在柴堆那里。”
赵果快步推门出去,外面站着刚好回来的小刀和小坤,他们的神色有点?紧张。
“赵师兄,村口那个娃娃,突然发病了,是一样?的症状。”
“赶紧去通知村长,就说源头找到了。”
猎户小屋的另一侧,许诗百无聊赖的在屋后的空地?上闲逛。
她想起前?天,掌事小琴突然找到她,要协助乾坤殿下山采办。
她堂堂许家大小姐,竟然被派来和外门弟子一起出行,光是想想气就不打一处来。
不满安排的她质问掌事,凭什么要她去,掌事却只留下一句好自?为之。
许诗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