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告诉你?。”
“你?怎会知?道月泽的秘密?”
“姐姐只告诉想不想知?道便好。”
鹤卿想都没想就点了点头,拿起一瓣橘子送到燕棠嘴边。
少女笑着咬下一半,却不着急吃, 故意发出咀嚼的声音,然后吃掉了另一半。
橘汁顺指尖流下, 她刚想舔,鹤卿的手?却在这时移开了。
“燕姑娘, 请你?好好吃橘子,不然我?可生气了。”
燕棠吐了吐舌头,不再调戏,乖巧地吃完了剩下的几瓣,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下唇。
“这橘子可真甜,姐姐也来一个吧~”
一个小小的橘子吃了足有十分钟,完事后鹤卿将?剥下的橘子皮叠在一起,然后擦了擦手?。
“燕姑娘,橘子吃完了,该告诉我?了吧。”
“哎?姐姐怎么?还记着~我?当吃完这甜美的橘子,姐姐该忘记了那沧水之长的事情了。”
“燕姑娘,你?吃了橘子我?可没有。”
“那倘若我?也喂姐姐吃甜甜的东西,姐姐会忘了那沧水殿主吗?”她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燕姑娘!”
见鹤卿险些翻脸,燕棠没好气道:“好好好,我?告诉你?便是。”然后站起来绕到鹤卿身后。
刚才的事让鹤卿有了防备,她怕那姑娘又?乱来,于是燕棠刚起身,她就紧紧抱住了双臂,让对方无机可乘。
少女见状嘻嘻笑了起来,伸手?遮住了鹤卿的双眼,“那我?要说了,姐姐准备好了吗?”
见鹤卿点头,燕棠便凑到她耳边轻声说道:“仔细想想,当初在元灵试炼时,你?看到了什?么??”
“元灵试炼,为何突然提起这个?”
鹤卿的眼前一片漆黑,除了燕棠身上的香气,没有其他外物干扰,她的脑中很快浮现了当时的画面。
燕棠的声音传来:“你?在桐泾森林见到沧水殿主了吗?”
“见到了。但燕姑娘,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别分心?,仔细看。”少女又?问:“你?见到她时是什?么?情形?”
“月泽,月泽她为我?解毒,然后将?我?带出了林中。”
鹤卿忆起当时如救星般出现的月泽,她明明并没有元神,却不顾安危戴上了元形符,将?中了蛇毒的自?己带到营地中央。
“那她穿的衣服又?是什?么?样?子的?”
“白色的,我?记得……她的腰带扣和衣襟上有亮晶晶的东西。”
“好吧~”燕棠的语气有些古怪,“但是姐姐,那真的是你?的月泽吗?”
鹤卿的视线停滞了,记忆里的白衣月泽对她挥了挥手?,似乎在确认她是不是还清醒,那细长的睫毛和漂亮的脸让她一时间挪不开眼。
但随着耳边燕棠呼出的气息,明晃晃的金色蛇眼一闪而过,通体银白的巨大山蟒从林中钻出,雀鸟惊飞,走兽散去。
这一切取代了原先那个白衣飘飘的身影,巨蟒伸出鲜红的信子舔舐她肩膀上的伤口,小心?地为她吸出毒血,然后用尾巴将?她卷起来,钻入了林中。
那闪烁着亮晶晶的东西并不是什?么?装饰品,而是反光的银白色鳞片。她看到的月泽,也根本不是平日里的月泽,而是一条大蛇。
见鹤卿的呼吸逐渐急促,双手?也不自?觉地垂落,少女得逞般地露出了意犹未尽的笑容。
“月泽,她是……她是……不可能的,这怎么?可能呢?”
“你终于看清楚了。”
“你?为什?么?会知?道的那么?清楚?燕棠,你?怎么?会知?道这种事?”
“我?也很惊讶~”燕棠松开手?,蹲在一脸无措的鹤卿身旁道:“不过你?明明与她朝夕相处,却什?么?都不知?道。”
又?过了几天,鹤卿终于舍得拿出那写了好久的书信,托燕棠转交给月泽。
少女接过手?书看了看,离开之前问她,是不是即便如此,还是很在意月泽。
鹤卿没有回答,只是推着燕棠出门,催她快去送信,然后坐在屋里开始画符。
燕棠将?信揣进贴身的口袋放好,无言地推门出去,她回头看了一眼端坐在桌前的鹤卿,紧紧捏住了胸口的衣襟。
天色很快暗下来了,也许是接近冬日,夜晚来的早了些,窗外静悄悄的,葡萄藤垂在窗上,叶片蜷曲着贴在窗玻璃上。
鹤卿回忆起与月泽相识至今发生的种种,突然开始理解那个总是远远避着自?己的背影。
月泽并不讨厌她,却也没有喜欢到能忽略一切。
她们原来是不同的。
那道无法跨越的界限横在她们之间,月泽想必也是无比介怀的。
世间并非没有人与妖怪结合的先例,但这两?者被放到一起,总会被和异人作比较。
她曾听?师姐们说过人与妖怪结合诞下半人半妖之物的恐怖传说,与人为制造的异人一样?,都是禁忌的存在。就算没有子嗣,也会因长期肌肤相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