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过其?他药庐弟子。”
鹤卿忽然看见?有东西向她飞来,是月泽方才拿在手中的茶杯,她当即举剑平挥,灵巧地接住了茶杯。
杯中茶水晃了晃却一滴也没有落在外面。
“我那是怕你偷偷服用蝎心莲。”
她将手里的剑和稳稳站住的茶杯转向月泽,眉眼间满是想要被夸奖的神色。
然而想瞒过沧水殿主的眼睛,她还是太嫩了。
只听月泽问道:“我药中蝎心莲花,是不是每回?都被你丢下山去了?”
鹤卿的手突然一抖,茶杯顺着倾斜的剑面滑落下来,却被一只透明的水燕子接住顶在了背上。
燕子晶莹剔透,而不远处的月泽正用指尖操控着水珠,她的手指上下转动,燕子也随之扇动翅膀,茶杯被稳稳移到了桌上。
一些水被茶杯的温度烫成了水汽,燕子也变小了一些。
“这都被你发现咯!”
“肖若不敢违背我的命令,只有你会偷偷换药。”
话语刚落,燕子分裂为两道冰锥刺向鹤卿,她不敢阻挡,只是闭上了眼睛。
寒冷的触感在靠近她脸颊之前?消散了,她睁开一只眼偷看,却发现白衣的月泽已经站在跟前?。
虽然两人之间还隔着半米,但如?此近的距离还是让鹤卿耳根发烫。
从?纤细的腰身到垂落的秀发,鹤卿满眼都被眼前?形貌美丽的人占据,一时间忘了自己的所在。
“不躲开吗?”月泽的话将她从?遐想中唤回?。
“认罚。”鹤卿的脸红了起来,她低着头想藏住这份悸动。
怎么能让月泽知道是自己是因为看她入迷才没有防备呢?
“以后还会这样?吗?”
月泽又走近一点?,翻过掌心,用指尖抬起鹤卿手中的剑。
凌华长生的黑色剑身和月泽手上的白丝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仿佛是白天和黑夜的交界,这份强硬却温柔的白毫不畏惧黑色的锋芒,将它牢牢地牵制在手中。
“下次……还敢!”
“你。”月泽被这话呛得?皱起了眉头。
鹤卿理直气?壮,“肖师姐说了,你不可继续服用那……”
“我大可换人送药。”
月泽指尖微微用力,寒气?似一条小蛇,悄悄顺着剑身游走,一路攀爬到剑柄的位置,将鹤卿的手的冻得?又疼又痒。
但握剑之人却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反而将剑柄捏得?更紧了。
“那我便打晕那人,将毒物丢掉。”
月泽松开了捏着剑身的手,回?到先前?的位置坐下继续用茶,“我已说过,毒物与我无恙,你放心便是。”
“你少欺瞒于我,是药三分毒。肖师姐还说,修士服用丹药也会有副作?用,毒素积累却不释放,最终将产生更大的隐患。”
鹤卿走向月泽,将剑插回?背后的皮质剑袋,直直地看着月泽有些忧愁的双眼。
“你知道我是对的,哪怕是沧水之长,也会走火入魔。”
“我非常人,所需也非常人所需。”她的眉头一皱,捏紧了手中的茶杯。
“那你告诉我你需要什么?我去帮你找来便是!”
鹤卿的双手撑在桌上,她的身影将月泽眼前?的光都挡住了,逆光的身形一时间和她记忆里的有些重叠。
月泽的嘴唇轻启,想要说什么,却又没有开口。
她注视着眼前?的鹤卿和她眼底那份清澈夺目的坚定,思量一会儿?,终于下定了决心。
“我需要一人,你能帮我寻到?那人可助我彻底脱离心魔。”
“是你之前?说的恩人吗,他是什么模样?,是男是女?现在何处?”
鹤卿听到有法子可以帮上月泽,立即精神了起来,她来到月泽身边,与她并排坐下。
若能帮她寻来那恩人,有他相助月泽再也不必以毒攻毒了。
“当时我轻率任性,与人产生误会,不仅孤身一人还身受重伤。恩人非但没有落井下石,反而将我好好安置,为我送药。我本想伤病痊愈就还了恩情,可惜……”
“后来如?何?”
“可惜就在我快要痊愈之际,发生了灾妄,恩人亦下落不明。”月泽停顿一会儿?,“我只知道恩人曾在……”
“曾在何处?”
“洈水之阳。”
“洈水之阳?我好像在哪里听说过。”鹤卿隐约觉得?这个地方有点?耳熟,也许是听谁提起过,“你放心,我一定替你把那人找到。”
“你又如?何保证,时过境迁,那人恐怕早已不在。”
她说得?对,也许那人并非修道者,可能早已离世。
就算那人尚在,也定不好寻找,不然以沧水殿主的能耐,怎么数百年也寻不到呢?
但既然已经答应,她就要完成自己的承诺。
“鹤卿在此起誓,一定将月泽的恩人完好如?初地带到她面前?。如?若那人已经离世,我就将他的子孙后代找到。不过在我找到之前?,你可不能胡来了。”
看着眼前?的鹤卿,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