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此剑虽好，却无剑鞘。”
“哎？好像是这?么一回事。”
鹤卿之前就觉得这?把剑不同寻常，不仅是因?为黑色的剑十分少见，更是因?为没有剑鞘。
离门弟子的佩剑都有剑鞘，方便背在身后或挂在腰间。
“当年砚离将此剑交给?我，留下一句此剑无鞘，留给?有缘弟子吧，然后就离开了。”
月泽用指尖点?了一下鹤卿手中的剑，剑身被月泽的寒气所浸染。
寒光从?剑尖传递到了剑柄，连同剑上刻的四个字“凌华长生?”也一并闪烁起淡淡的光芒，而后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殿主觉得我是那个有缘弟子吗？”
兴许是还在因?为刚才的灵根之事感到沮丧，鹤卿兴致不高，语气也稍显低落。
月泽笑?着点?了点?头，“观礼结束后，砚离找到我提起了此剑，我想它非你莫属。”
“你说大殿主？”
“此剑看似无鞘，其实无需剑鞘，看似沉重?，实则轻盈。望你可以尽快学会使用它，御剑之道是你和此剑的共同修行，旁人?无法指点?，唯有自己领会。”
月泽说完，不放心地又补充了一句：“切不可再?损坏了。”
集会对决的时候，鹤卿发疯似地攻击井刺，手中的剑一截截断裂也不管不顾，虽然最终获胜，也定吓坏了许多弟子。
鹤卿低着头，心中叹惋，她原来的剑是赵果送给?她的成年礼，自她加入山门以来便陪伴至今，如今坏了真有些可惜。
但除此之外，试炼集会上一直萦绕在鹤卿心头的疑问却没有消失。
她悄悄观察着月泽的神情，终于下定决心开口询问。
“对了殿主，那日试炼之时，是你在暗中传音助我吗？”
“传音？”月泽疑惑地摇了摇头，“胡言乱语，谪仙台内传音是无法使用的。”
“真不是你？那个女子是谁？”鹤卿不依不饶。
“唉，”月泽的眼中流露出明显的无奈，随即转过身去?，“你总是寻错人?。”
鹤卿收起剑，不解地看着她，“殿主这?是何意？”
“我欲予你试炼，又为何要?偷偷助你？况且，”月泽叹了一口气，“罢了。”
鹤卿绕到月泽正?面，追问道：“况且什么？你说。”
“况且我不会骗你。”
“你真不骗我？”鹤卿脱口而出：“那你与玄柯，真没有什么过往吗？”
鹤卿也没想到自己此时脱口而出的竟会是这?个问题，她盯着月泽，甚至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失言，也许她远比自己想的更在意月泽。
月泽板着的脸柔和了起来，鹤卿的问题让她好气又好笑?。
“我与玄柯君子之交，当日我已回答过。你先入为主，多说无益。”
“那你让我与那血链教对战，万一我输了，岂不是让整个离门丢脸?”
“你曾挡下我的三支冰刃，对吗？”月泽的语气认真了起来，淡金色的眼眸和长长的睫毛忽闪着，“你当真觉得自己配只留在外门？你若不试，又怎知自己可以御风流转，踏剑如虹？”
“那……可是凶残至极的血链教，是江湖上有名的邪魔外道，小桃告诉我，他们的教主与蛇交染。”
“鹤卿也觉得与蛇做那种事非常令你嫌恶？”
“这?不是重?点?，那血链教在外风评奇差，经常断人?手脚还挖人?内丹。”
月泽温柔地注视着眼前的人?，在鹤卿的面前，她总是小心地收敛起自己强大的冰灵之气。
能驾驭寒霜之人?，其心志也远比常人坚毅。
冰系法术虽不如火系绚丽炸裂，却肃杀于无形，摧枯拉朽、冻结一切。
“修士，妖兽，草木，灵脉，你，我。”月泽轻轻吐出这?几个词语，随后说道：“天地之法便是守恒与流转，我们共享同一片脉流，空气雨水，任何一处灵力的波动最终会传达到每个生?灵的面前。”
“也可以说，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鹤卿听到这?些话脸突然红了，结巴着说：“殿主，你在说什么呢？”
月泽轻轻笑?了，又走开一些，“莫要?想歪了，修道之人?需洁身自好，清心寡欲，方能修成正?果。”
鹤卿的脸更红了，低着头不敢说话，虽然她一直认为人?间情爱也是法则的一部分。
倘若心中没有对世间万物之爱，即便得道升仙又有什么意义？
可她断然不敢对月泽说出这?般异想天开的话，就同她说的那样，沧水殿主一定是个摒弃情爱，一心向道之人?。
月泽将鹤卿面部的变化看在眼里，故意像没事人?似的继续说道：“修炼之法，本就是与天地共通与法器相融的过程，若得机缘，没什么是不可能的。”
“师尊牙商也是在无意中领略了断魂吹雪之法。师尊曾说，一日她在江阴梅花山中，天空突现异象，一时间大雪纷飞，继而领悟了断魂吹雪。一座绿意盎然的山头，可在顷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