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到负心弃爱,又从棋逢对手到暗通曲款。
凛冽的剑气直逼玄柯,坐在椅子上跷着二郎腿的男子没想到月泽直接就出手了,差点一个翻身跪倒在地。
只见他单手撑住身下座椅,转而运功,身前闪过一个酷似飞鱼的阵法,阵法隐隐发紫裹挟雷电之气,将月泽的剑气轻松化解。
“来真的?”玄柯看了鹤卿一眼,纵身跃出栖梧廊亭,悬停于水中,“正好试试我新练成的石破惊天。”
月泽不慌不忙跟着飞出亭子,稳稳落在丹霞湖面,玉足点水,接触到的湖面随即结起一阵薄冰。
这是什么情况?见了面没说几句就打起来了?
身边的沧水女弟子早已惊呼着不知逃去了哪里,边跑还边念念有词:这下完了,这下完了。
不明所以的鹤卿被好奇心所驱使,奔向亭子外侧,她双手撑着栏杆,探出头去观望。
两个离门大师这样近距离的比试,哪有不看的道理?
只不过,此时鹤卿的脑海中却浮现出孙小桃和其他小姐妹围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的小道八卦。
“你们可知那月殿主和玄柯大人互相看不惯的缘由吗?”
“听说是玄柯见异思迁,负了月泽,两人几十年前在斩梅台风驰电掣的大打了一场,不欢而散了!”
难不成,月泽和玄柯真有那样的关系,如今玄柯到处拈花惹草惹恼了月泽。
那今天这场斗法,莫不是因为月泽看到自己和另一女子与玄柯在此幽会,一怒之下便……
可她并不是来幽会的,这一切都纯属巧合,她单纯是想和玄柯道谢,才会被莫名卷入这场是非。
但这场面,真是让她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鹤卿不禁后怕起来,若是被传言中冷面无情的月泽记恨了,以后在山门里可有的好受了。
雷与水的较量如电光火石,在湖面激起千层浪,先是法术激荡,一会儿又是短兵相接,久久不分上下。
今天的月泽虽然与往日一般从容自若,却招招带着急攻之势,她隔空御起轩竹云影剑,剑影忽闪与碧波辉映,剑形隐没在水波间难以看清。
鹤卿抬手划过自己的双目,对自己使用了清明术,这才看明白了月泽的剑形。
月泽的竹剑忽左忽右地引起浪涛,在水波的掩饰下将数记菱形冰锥推向玄柯,冰锥不断凝结变大,让本就不占优势的玄柯连连败退,眼看就要被打出丹霞湖峭壁之外。
天色渐渐暗去,金色电光闪烁,玄柯拍了拍胸脯,发出一招石破惊天,将背对着湖心亭的月泽掀起的滔天之浪炸为碎瀑。
这一击太过猛烈,碎裂的水花波及了湖心亭,小鹤道士学艺不精,一个没站稳就摔了下去。
手中的青瓷瓶也碎裂开来,将她的手划开一道口子。
“好痛!”
鹤卿捂住了右手虎口,鲜红的血顺着口子滴落在地面上,掉落在瓷瓶碎裂的残片上。
一滴,两滴。
霎时间,原本只见背影的月泽猛地一怔,隐藏在水瀑中的轩竹云影剑在身侧显形,即刻停止了攻击。
她白玉般的道袍沾了水,裙角贴在脚踝上,停滞一般伫立在原地。
鹤卿只顾捂住伤口,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月泽姣好的容颜转了回来,金色的眼眸怔怔地注视着湖心亭,那个捂着右手的小道士,眼里满是疑惑和惊讶。
“为什么,怎么可能?”
鹤卿意识到了这份目光抬起头来,那一刻四目相接,鹤卿看不清逆光的月泽脸上究竟是何种神色。
一时间竟觉得这个侧脸格外的好看,难怪即便她性格冰冷又严格,月泽也收到了许多弟子的追捧,连连称道能入她门下修炼再苦再累也心甘情愿。
就在她分神的时刻,玄柯的石破惊天再次卷着如龙的水波向月泽袭来。
“小月泽,与我比试还要分心?”
月泽注意到的时候已经晚了,虽然修为了得的她接下了这一招,鱼形滚雷被她弹开,几跳余波却毫无遮挡地袭向亭中毫无防备的小道士,月泽的身体似乎本能地倾向了栖梧亭的方向。
鹤卿顾不得受伤的手,迅速举剑以气力屏障阻挡,但修炼不到位的她怎会是净雷殿主的对手,就算只是法术的余波也太勉强了,一切都迟了。
元神白鹤也没有出现,似乎是因为上次的事情,白鹤陷入了沉睡。
糟了……
本以为小命休矣的鹤卿眼见一道火红的身影快如鬼魅地穿过芦苇丛,转瞬间已经来到了她的眼前。
那身影经过的芦苇荡纷纷燃起火苗,像是地上的火烧云。
他的动作极快,在冲击波碰到鹤卿之前,以左手指尖自上而下划过鹤卿的剑峰,一道火焰之痕在剑身中央倏地燃起。
鹤卿只觉得自己瞬间多出了百倍的力量,原先放出的虚弱屏障忽然变为火焰之障,将前方的攻击轻松挡下。
但不属于自己的火灵却没有意识,不分敌我的火焰很快将鹤卿双臂的衣袖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