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闪着微光,指尖轻轻一点,玉镯竟吸收了她放出的寒气,几乎就要碎裂。
月泽急忙松手,生怕无意间破坏了别人的东西,所幸玉镯只是闪动了一下,又恢复了原本的样子。
这动作似乎惊扰了鹤卿,她本能地推开身边的人,反手抓住了月泽的长袍。
“松开。”
月泽眼看着自己的道袍衣角被紧紧拉扯,露出了原本遮住的大腿和细腻的皮肤,而鹤卿的眼睛却又在此刻意欲睁开。
情急之下,她不得已动手将鹤卿甩了出去。
可怜的小道士背部撞在了车框上,发出了剧烈的咳嗽,呜咽了几句,随即昏死过去。
月泽这才意识到自己下手重了。
她身上还有伤,先是被妖魔撕开了肩膀,又被符咒所伤,虽然无意识中对自己做出了非礼之举,但这也是情有可原。
四方鹿拉着车不断向上攀升,风吹散了猫妖的难闻气味。
月泽叹了一口气,怀着些许内疚的心情,运功开始为身边的小道士疗伤,一缕缕寒冷却坚韧的真气通过被月泽按住的左侧肩膀传入了鹤卿的体内。
迷糊间,鹤卿似乎看到了一道白色的影子,像是缎带一样的东西缠绕着她,有些刺痛,却又冰凉而柔顺。
这是梦吗?
随着月泽的真气渡入鹤卿的体内,灼热渐渐消退,冰凉而柔顺的丝绸般的触感抚摸着裸露的肌肤。
鹤卿在混沌间仿佛置身于水中,眼睛无法睁开,身体也无法挪动,只能顺水而下。
阵阵波光忽远忽近,如同月光洒落在身上,不温不凉。
这种感觉,真的是梦吗?
*
“让一让,让一让!”
原本插着袖口看热闹的山门执事赵果看清了来人,立马脸色大变拨开眼前的几名弟子,挤到了最前面,“借过,借过一下!”
待他看清了被抬进来的人,当即奔到担架边上,跪在地上大声哭嚎:“小鹤师妹,你怎么回事!竖着出去,横着回来!这些凌霄门的子弟,借走了你,把你弄成这样还回来了!”
周围的凌霄门弟子各个一脸无措地连连否认,站在旁边的蓉七无奈地摊着手叹了口气。
眼前的鹤卿震躺在担架上昏迷不醒,左臂上是明显的伤痕,身上灰色的道袍破裂,腰间的衣服发黑。
她听见了赵果的吵嚷,似乎动了动眼皮。
赵果抓住手边的弟子就问:“她是怎么了?”
“赵师兄,我们也不知道啊。”
抬担架的弟子摸不着头脑,又被赵果激烈的反应吓住,只得结巴作答:“是别的弟子送回来的,说是昏在山下,捡回一条命。”
“这是何物?”
赵果突然瞧见昏迷不醒的鹤卿身边有一个青玉色的瓷瓶,上面用寒冷的灵气刻着两个字“灵药”。
抬担架的弟子小王拿起来看看,说道:“上面不是写着么,灵药啊!”
“这药是怎么来的?怎么会和鹤卿一起送来?你们不是说是山下捡到人的吗?”
赵果不依不饶,越看鹤卿左臂上的伤口,越像是被猫妖挠了,他忽然想到了什么,放弃了索问:“我先把她送去药庐给肖若看看,这次劳烦诸位师兄弟了。”
“无事无事,你看这瓷瓶看起来昂贵也非凡物,吃了总是补的。”
抬担架的弟子小王留下一句话,便离开了。
*
待鹤卿醒来已是三天后,她从外门弟子居的床上爬起来,发现矮脚柜上下堆满了东西。
看不懂的瓶瓶罐罐,扎好的药包,几张烙饼,水果香梨,地面上放着一个南瓜,床头整齐地叠着一套干净的道袍和一份瓜社小报。
看着大家送来的慰问品,鹤卿心中一阵暖意。
之前她在山里到处帮忙,如今意外受伤,各处都送来了自家特产。
看着自己身上穿的内衫,鹤卿想到此前使用了并不熟悉的震击符咒,那件旧道袍恐怕是破得不能再穿了。
她的左臂已经被白布仔细地包好,靠近还能闻到淡淡的草药香,应当是出自肖师姐的手笔。
药庐的肖若是个体贴的药师,虽说年轻时候受了重伤导致体虚气弱,总是需要人扶着。但她久病成良医,医术高超不仅能治人,连离尧山内的灵兽也受了她不少的照顾。
鹤卿在拉扯间碰无意到了伤口,痛得差点喊出声。
她俯身掀开左侧的衣襟,揉了揉有些痛麻的左腹部,却发现那里有一道长一寸的疤痕。
这疤痕……是怎么回事?
明明被抓伤的是手臂,哪里来的这处伤口?
她用指尖点了点,却不觉得疼,难道是以前不注意的时候弄的?
门口隐约传来两人的谈话声,其中一个是赵果,而另一个则是凌霄门管事蓉七。
蓉七穿着藕色长裙,圆脸上略带稚气,眼神却显心事,此前就是她拜托鹤卿帮忙送的村人。
赵果说道:“已请药庐肖师姐来看过了,伤口处理好了,已无大碍。”
“还是要多休养着。”
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