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困倦地揉着眉心，看起来很累。
周茉注意到他眼底的灰青，轻声问道：“你昨天晚上是不是没睡好？”
“嗯。”
“是我打扰到你了吗？”周茉弱弱问道。
段池宴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你好像对自己睡觉姿势不太了解。”
周茉瞬间脸红了。
她从小到大睡觉都不老实，小时候听她妈妈说，一晚上要拉她好多次，一不小心就窜到床下去了。
大部分时候，她早上醒来发现自己都是横着睡的，被子被卷到地上。
“那你是怕我掉床才——抱着我的？”周茉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
段池宴像看傻子一样：“不然呢？”
周茉突然为她刚才的脑补感到尴尬。
“谢谢啊。很抱歉昨天晚上打扰你休息了，以后你不用管我，自己睡就好了。或者我打地铺也行。”
段池宴没有理她，起身去了卫生间。
看样子，他好像生气了。
周茉把脸埋进手里，深深吐了口气。
周茉洗漱完发现何慧和张姨正坐在沙发上聊天。
“早呀，茉茉。”何慧笑着看过来。
“妈，张姨早上好。”
“快来吃早饭吧。”何慧站起来，“我去书房喊段池宴，这小子吃个饭也不主动。”
张姨今早又做了一桌子丰盛的早饭。
段池宴垂眼坐下：“张姨有咖啡吗？”
“有的少爷，我去给你到。”
段池宴一直沉着脸，周茉闷头吃饭不敢看他。
见周茉吃完，段池宴：“吃好了吗？”
周茉点头：“好了。”
“那走吧。”
周茉：？
“上班。”段池宴丢下两个字先走了，
周茉原本想说不用，又怕何慧多想，改成了：“好。”
见两人去卧室换衣服。
张姨忍不住笑着说：“看来少爷昨天晚上没睡好？”
何慧打趣道：“年轻人嘛精力旺盛正常，今天买点东西给他们补补。”
说完，两人又笑起来。
卧室离餐厅不远，周茉听到她们误会了，耳朵止不住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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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公司的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开车的冯叔都觉得这种气氛让人很不自在。
周茉觉得坐他的车实在是煎熬，还不如自己去做公交。
快到琪瑞时，周茉开口：“冯叔你在这边停下吧，我想自己走过去。”
冯叔从后视镜看了一眼段池宴，像是在询问他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