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赤裸丝毫不加掩饰,闻燕雪忍不住回头问道:“你在看什么?”
“没看什么。”李晟欲盖弥彰地移开了目光,看向一旁的树,却怎么看都觉得碍眼,“种什么不好,偏要种梧桐,不如砍了清净。”
闻燕雪的脸上是一副欲望满足后的餍足感,“砍了也好。”李晟又听他接着说,“梧桐木色泽鲜亮,质地轻巧,拿来做床最合适不过。下次你我便可在上面欢好......”
“别说了。”李晟捂着耳朵,感觉整个人都脏了不少。
“安陵王向来寡廉鲜耻,竟也会有不好意思的时候。”闻燕雪轻笑出声,他的心情好了许多,甚至还能与李晟开几句玩笑。
李晟一心装王八,不听不看不动。
“将军。”
这时,院中传来了敲门声,听声音像是刘敬。李晟一惊,强忍着腰腿间的酸痛要从石桌上爬起来。他的动作牵动了某处,有温热的东西顺着大腿内侧流了下来。
闻燕雪上前用衣袍将李晟整个裹住。
“进来。”
李晟一惊,在他怀中挣扎起来,“你疯了!让他看到怎么办!”
闻燕雪将李晟抱在怀中,不轻不重地在他腰间捏了一把,这一下登时让他身子软了下来,闻燕雪在他耳畔低声威胁道:“再乱动,我就把你剥光了让他看着。”
李晟忍辱负重,又实在气得厉害,干脆将脑袋整个埋在他怀中。
刘敬一进来便愣住了,闻燕雪背对着他,怀中似乎抱着一个人。用衣袍裹着,依稀能看到堆积如云的长发欲说还休地搭在闻燕雪的小臂上,和露出来的雪白脚尖,如隔着一层轻雾看花,若隐若现,令人遐想。
他愣了愣,神色忽然变得很古怪。
闻燕雪见身后久久未言语,出声询问道:“肃之?”
刘敬回过神来,毕恭毕敬道:“宫中传来消息,太后下懿旨将皇室宗亲都召回了京城,似乎是要商量立储的事。”
来了,李晟心中暗道。
太后此举正是在意料之中,闻燕雪不言语,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刘敬继续道:“太后还着人将江留王请了回来,还特意吩咐了要江留王把一双儿女带着,说是多年未见了,有些挂念。”
李晟心中一动,江留王?那个残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