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处笑得有深意,他当然知道褚梵昼什么意思了,这话里话外都是在给他老婆撑腰。听听他说的话,把褚部长都搬了出来,这不明摆着说想要搞他老婆,得先过了褚家这一关。
再看看这任清海,现在早就跑得没了身影,这么多年的养气功夫终究是功亏一篑了。所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究竟谁是螳螂谁是黄雀,有些人以为自己是黄雀,千防万防,可却殊不知黄雀善伪装,也许那只蝉就是黄雀假扮的。
任清海里子面子都没了,到头来辛辛苦苦白干了一场,都给褚梵昼做了嫁妆。
这A市今年的宣传工作确实都是任清海在负责,可这又有谁知道?是人民大众知道,还是他自己知道?要说任清海炫耀,但正所谓当官不就是为民吗,做官不应该清廉、不应该不求功名吗,那任清海就势必不能大张旗鼓的宣传自己。
剩下的就只能在上头的面前刷刷好感度了,但这好感度又不能他自己去刷,最好是一个不相干的人说他干得好。
可谁知这不相干的人却成了他政敌的夫人,这褚夫人也不忌讳,公开夸赞自己的丈夫,生怕别人不知道褚梵昼有多么劳苦功高似的。
沈处虽然是中立派,但他心里那杆秤却偏向了褚家,不为其他就为了褚家后继有人。虽说褚家子嗣不丰,从政的也少,但有时候能不能成功看的不是数量,而是质量。
再看看庞家,一儿一女,子嗣也不丰,庞清国教的还不好。女儿张扬跋扈,儿子烂泥扶不上墙。女婿倒是肯上进,但他倒霉碰上了褚梵昼。
要沈处来看,如果他是任清海,就找个机会调岗,反正职级不变,先调岗避其锋芒,等褚梵昼高升了再回来奋斗。有时候一味的往前冲,那叫做没有自知之明,适当的退让更能海阔天空。
但沈处只是在心里想想,他不会去任清海面前说,先不说他是中立派,就说单看任清海那上头劲儿就知道他是绝对听不进任何人的劝告。不仅如此,庞清国也是,庞清国一个正部长级别偏偏要和褚淮章一个副国级的杠上,那就是犯轴犯傻。
......
“任清海呢?”顾湘灵看见褚梵昼进门就问道。
“他被你气的下午班也不上,回家去了。”褚梵昼脱下外套,顺道从兜里拿出小饼干递过去,“茶水间顺手拿的,饿了先吃饼干垫垫肚子。”
茶水间和他办公室不顺路,他平时也不会去茶水间。刚刚他去的时候,委实把里面的小姑娘们吓了一跳。
“哪是我的缘故,明明是他先不仁不义的。他之前当众逼你,你都忘了?”顾湘灵十分记仇。
“是他不好。”褚梵昼走过去搂住顾湘灵,他在她耳边沉声,“心疼我了?”
顾湘灵抿了抿嘴十分坦诚道,“嗯!”
说罢她就开始倒苦水,“你是不知道那任清海有多嚣张,之前他还不知道我是莲白的时候什么都要管,他连我的演讲稿都要插手,偏说我写得不好,他让人代我写,结果那演讲稿十句里面有九句都是夸他自个儿的,他也不害臊。而且凭什么他要来抢你的东西啊,他先斩后奏的行事,可有把你放在眼里?”
顾湘灵就是为褚梵昼感到不平,在她眼里褚梵昼值得最好的。说她偏心也好,说她不分是非也罢,她不偏心她丈夫难道偏心外人吗?
褚梵昼有些哭笑不得,他算是看明白了,敢情在顾湘灵眼里,他褚梵昼就是只小白兔?其实他早就知道自己在顾湘灵眼中的滤镜有多么厚,好像无论他做什么坏事,只要不当着她的面杀人放火,顾湘灵自然而然的就会为他开脱。